蒙苏一枪刺空,却并不收枪。只是把枪横扫,直击管亥腰部。管亥刚才硬碰硬,拼了一招,只觉蒙苏力大无比。不料蒙苏不按常理出牌,立刻转而猛击自己腰部,心中大惊,亡魂皆冒,百忙中,抽刀来挡已是不及。
眼睁睁看着蒙苏的枪杆离自己的腰部越来越近,危急时刻,一柄大刀伸了过来,挡了蒙苏的一记横扫。“啪”的一声巨响过后,廖化双臂发麻,蒙苏的力量居然恐怖如斯。
管亥一时大意,差点阴沟里翻船。忙一夹马腹,身子猛地朝前一窜,逃离蒙苏的攻击范围。
蒙苏暗叹一声,连叫可惜。抽回长枪,忽左忽右,攻向廖化。在徐州的武将中,廖化的武功,虽然攻击不算顶尖,单论防守,却能排进前十,这个是陶响对廖化武功的评价,可能和廖化谨慎的性格有莫大的关系。
当下,廖化知道蒙苏武功远超自己,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见招拆招,把防守做到滴水不漏。这也得益于徐州顶级武将众多,武将之间,私下里经常切磋交流。廖化的防守功夫,比起历史上的廖化,只强不弱。
饶是如此,二十招以后,由于力量上的差距,廖化也是败象尽显。
管亥平复一下心情,见廖化吃紧,立刻纵马上前助战。管亥也是力大之人,武功招式虽然少了几分精妙,但经年累月的厮杀,却更显得简洁实用。
更因有同在黄巾军中摸爬滚打的经历,二人一守一攻,端的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蒙苏越战越心惊,明明自己的武功要高出二人一筹不止,却怎么也拿不下二人。
巨猿营另一游击将军昌豨也是一员猛将,从战斗开始,便冲杀在前。他也不知手中狼牙棒,砸死了多少敌军,只觉浑身沾满血肉,有几次,几乎都要糊住了双眼,这也是狼牙棒作为冷兵器的一大弊端。一棒砸下,必然有血肉溅到自己身上。
但凡事皆有利有弊,敌军见昌豨如恶神转世,浑身血肉,让人不寒而栗,未战便怯了三分。
昌豨往来冲杀,敌军皆四散而避。但敌军层层叠叠,无穷无尽,显然是比巨猿营多出一倍不止。巨猿营历经连番苦战,已是强弩之末,败象渐显。
昌豨想起廖化说山谷之中,另有逃生之路,于是传令巨猿营将士,统统退入谷中。自己领一队精兵,在谷中接应。冀州兵追至谷口,见凶神恶煞,浑身血肉模糊的昌豨,不敢过于迫近,使得巨猿营,终于脱离了冀州军的围剿。
管亥,廖化一见巨猿营将士退入了谷中,也心有灵犀般的猛攻数招,击退蒙苏,乘势退入谷中。
蒋义渠见巨猿营尽数退入谷中,欲提兵追击。蒙苏却拦住了,笑道:“敌军尽数退入谷中,乃自寻死路也。我军不必强攻,徒增伤亡。”
于是,命人挖掘濠沟,布设鹿角。先把敌军困在谷中再说。
虽然工程量巨大,但冀州军人多势众,花了两个时辰,总算布置完毕。天色已晚,便安排好值哨,就地扎营。
徐盛大军屯兵于中山国,安平国边境。袁尚也聚集了大军,分守两郡。谁知徐盛采用了郭嘉之计,大军仅从安平国最南端的东县穿越而过,并不攻击县城,而且径直越过清河国边境,进入清河国境内,迅速拿下济阳县。济阳县县令以为自己身处安平国南端,绝对安全,平常便疏于防守。结果被徐州先锋张合高览一鼓而下。
袁尚大惊,忙问计于审配。审配沉吟半晌,道:“徐州军选择攻击的位置太过刁钻。常人难以想象,其军中必有高人坐阵。吾冀州军看似有大军镇守,但要保护粮道,必分兵守卫两郡,便没有了兵力上的优势。故吾大军不可轻动。
济阳已失,救之无益。不若严令蒙苏谨守其余城市,待吾主大军回返,或者其余各郡援兵抵达,再作定论。”
袁尚也无其它良法,只好依审配之计行事。派快马通知蒙苏。
张高,高览深兵贵神速的道理,只留少部分士卒防守济阳,以待徐盛大军赶过来。便率领剩余兵马,马不停蹄,径直杀向临邑城。
临邑城是甘陵城的中部屏障,若能攻下临邑城,向南便可直接威胁到清河国的首府甘陵城。向北可直击安平国,向东则可进入青州境内,向西更是冀州高膏腴之地。自古以来,临邑城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灵县城外的山谷,蒙苏大军重重围困。第二天早上,蒙苏准备派人入谷招降巨猿营残兵败将。谁知哨探来禀,说谷内空无一人。蒙苏大惊,跟随哨探踏入谷中,见山谷底部,有一隐蔽的小道。估计巨猿营通过小道,逃入了群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