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护龙山庄那略显阴暗的殿堂之中,朱无视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与不屑。
看着面前醉生梦死、眼神迷离的段天涯,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笑道。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段天涯身形摇晃,脸上泛着酒后的红晕,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与消沉之中。
然而,就在朱无视说出那句话的瞬间,仿若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他那原本迷离的双眼瞬间瞪大,原本混沌的目光刹那间变得清明无比。
他猛地抬起头,身体前倾,急切地问道。
“义父,你说什么?
你说飘絮被东厂抓走了?”
朱无视缓缓踱步到段天涯身前,脸上依旧挂着那似有若无的笑意,只是笑意中多了几分狡黠。
“是啊,你成日口中念叨汪瑾轩。
飘絮便想刺杀汪瑾轩给你出气,然后失手被擒。
他一看飘絮是你的妻子,便将他扣留在东厂了。”
段天涯听闻此言,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各种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他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愤怒,那是对东厂竟敢抓捕自己妻子的怒火中烧。
紧接着是一丝担忧,担忧飘絮在东厂会遭受折磨与苦难。
随后又是一抹自责,自责自己的消沉与念叨竟让飘絮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身体微微颤抖,咬牙切齿地说道。
“东厂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待飘絮,我定不会放过他们!”
朱无视轻轻拍了拍段天涯的肩膀,看似安抚,实则别有深意地说道。
“天涯啊,莫要冲动。
东厂如今势力庞大,且在这朝廷局势中错综复杂。
你若贸然前去营救,不但救不出飘絮,恐怕还会自身难保。
我们需从长计议,等待合适的时机。”
可段天涯此刻满心都是飘絮的安危,哪里还能听得进朱无视的劝阻。
他心急如焚,根本等不了片刻,也不顾朱无视言语上的阻拦。
猛地一甩衣袖,如离弦之箭般径直冲向护龙山庄的大门。
“为情所困的傻子最可爱了。”
朱无视看着冲出去的段天涯嘲笑了一句。
跟在段天涯的后面跟着段天涯去往东厂。
天涯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裹挟着无尽的愤怒与决然,径直冲向东厂。
他的衣衫在疾风中猎猎作响,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烈火,那因酒意而微微泛红的脸庞此刻更添几分狰狞。
来到东厂正门,门前守卫见他气势汹汹而来,刚欲阻拦呵斥,段天涯却身形如电,瞬间欺身而上。
他拳风呼啸,如蛟龙出海,每一击都蕴含着排山倒海之力,守卫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呼,便被他如秋风扫落叶般纷纷击飞。
踏入东厂,院内顿时一片哗然,众多东厂番子纷纷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
段天涯却毫无惧色,他怒吼一声,声震屋瓦,仿若虎入羊群般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厮杀。
他的剑法凌厉无比,剑剑夺命,寒光闪烁之处,血花四溅。番子们虽人多势众,但在他这般不要命的疯狂攻击下,也难以抵挡。
只见东厂之人不断倒下,伤者痛苦地呻吟着,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鲜血将地面染成一片殷红,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息。
段天涯一路横冲直撞,所过之处,建筑被破坏得一片狼藉,桌椅破碎,门窗纷飞。
他凭借着高超的武艺与那股子酒劲带来的悍勇,硬是从东厂正门杀出了一条血路,径直朝着大牢的方向杀去。
沿途的惨状令人触目惊心,而他却似毫无察觉,心中唯有营救飘絮的坚定信念。
此刻的东厂大牢,阴森而寂静。
段天涯一路杀到此处,身上已沾满了鲜血,他喘着粗气,眼神却依旧坚定如铁。
大牢门口的守卫见状,惊恐地想要关门阻挡,段天涯却猛地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那牢门上。
只听 “轰” 的一声巨响,牢门应声而开,木屑纷飞间,他大步踏入了大牢之中,口中高呼着。
“飘絮,我来救你了!”
段天涯本以为能顺利冲入大牢救出飘絮,却万万没想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汹涌波涛般从大牢内汹涌而出,瞬间将他整个人裹挟其中。
他只觉眼前天旋地转,根本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