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骑兵就在等袁术一句承诺,濮阳有数不尽的财物杀不尽的老幼,都是袁术命令跟匈奴人没多大关系,大家都在抢大汉帝国怪不到自己头上。
先是列阵等了一会,集合完毕后近两千骑兵开始催马缓步前进,他们并不着急,慢慢的向曹仁的军阵接近。接近到百步之内纷纷抛射箭雨,这回不似以往匈奴骑兵并未圈马离去,收起弓矢穿甲胄的骑兵带头加速,几十名骑兵速度最快超越大队直奔拒马而来。
随着距离接近能看到他们手里都提着粗粗的绳索,曹仁面色大变心道终于来了,扭头边走边发令:“长矛手向前,向前!射铁箭,不要留箭!全射出去!”
不必等待曹仁发令,弓箭手在各队队将的命令下已经射出铁箭,全军都明白失去拒马防护,面对高速冲锋而来的密集骑兵意味着什么。不能用骨箭头或石箭头的箭矢对射了,面对披甲骑兵没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只能用金属箭头射出密集的箭雨才会产生阻滞效果。
经过之前几次试探,曹仁阵前匆忙挖掘本就不多的陷坑全部暴露,暴露就意味失去作用,直奔拒马的骑手身穿两层皮甲,半趴在马背躲避箭雨,几人一组绕过陷坑冲到拒马面前,甩出绳索套住拒马突出的木柱拨马就走。这些粗大绳索只要套中的足够多,拉倒拒马之后便可拖拽到远处。
冒着一阵一阵的箭雨,每个倒下的骑兵都是身中数箭,依仗着身上的厚甲只要没射中面部要害仍旧能踉跄爬起来,只是马却跑远了,没有了马力也就失去了对拒马的威胁,他们中大多数都是如此。
箭雨的阻止固然有效,可仍有两处拒马被拉倒拽走。后续骑兵伴着滚滚烟尘越过缺口突然冲进密集的步兵阵列中。先是一声声脆响,那是矛兵的木质长矛被冲击力折断的声音,之后是连续嘭嘭声,那是骑兵靠着自重和高速度带来的强劲冲击力撞碎阻挡的一切。
瞬间步兵阵列就出现几道长长的血路,骑兵就这样透阵而过,留下身后一路的尸体,直接到达阵势中央的一道矮墙。军阵中并不是什么都没有,通常会挖掘浅壕,用掘出的土修筑矮墙作为战斗不利时进行辗转和阻滞敌方攻势的依靠。
换做大汉国力昌盛时期,没人会费时费力挖壕沟,现成的武罡车更有效,哪怕没有武罡车辎重大车也能凑合用。乱世里小军阀没这条件,铠甲都比人值钱更别说大车了。
由于仓促,曹仁修筑的土墙断断续续,很多只是接近一个人的小腿高,按说是挡不住骑兵跃马而过。匈奴骑兵并未跨过矮墙继续冲击而是转马横冲弓手,随着弓手遭受打击箭雨明显减弱,借着箭雨减弱更多拒马被拽到。
骑兵源源不断冲进步兵阵列,眼前景象曹仁心中在滴血:“传令,传令曹子和横断!”
陷阵都尉乐进挤上前,手指着对面没有参与冲锋的上千匈奴骑兵:“骑兵现在出击会遭到对方横断!”见曹仁犹豫,乐进拱手提醒:“不如驱赶剩下的军士冲进去厮杀,阵中有壕沟矮墙空间小靠人多一定能把骑兵堵住。”
曹仁眼睛一立:“曹子和横断!立刻!”同时拔剑出鞘朝乐进一招:“现在,按你说的去做!退者就地斩杀!”
曹仁是真没办法了,如乐进所说或许有效,但是如此一来全军右翼也就废了,只恨仓促迎敌不然凭借完善工事未必能让骑兵轻易破阵。事已至此不如赌上一赌,横断和乱战同时进行也许会有撑下去的机会。
所谓横断即从横里截断,是骑兵的一类战术,简单说就是冲击对方的侧面,这样做会对敌方造成极大混乱同时最大限度的杀伤敌军保存自己。曹纯本就随时准备出击,接到命令也不耽误,率部直奔匈奴骑兵侧翼冲杀过去。
战场上右贤王刘去卑很兴奋,兄弟潘六奚带领右部骑兵收割曹仁的步兵,对向配合他的是左部卜满。卜氏是匈奴大姓,原为须卜氏后改成卜姓,世代任沮渠高官,十六国后期散居在山西陕西后世逐渐扩散至各地。
眼见曹仁一半的军力逐渐瓦解,刘去卑得意的对潘六奚叫嚷:“差不多该结束了。”
潘六奚明白这是要骑兵先后撤出去,为再次冲锋留出加速的距离。应了一声派人去通知左部卜满。刚过一会儿,忽然见到曹纯正从侧面向战场冲来,目标正是匈奴骑兵大队的腰部,刘去裨还满不在乎,曹纯要横断必须要经过呼厨泉前方,那还有上千骑兵,他坚信曹纯骑兵将遭到呼厨泉左部骑兵的横断变得有来无回。
刘去卑在亲卫的护送下脱离到战场一侧,想以更好的视角观看骑兵的突进,这时曹纯的骑兵正通过呼厨泉正面径直冲过来,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