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要跑!该死!”发现公孙瓒步兵作战凶猛出乎意料,其本人又带骑兵不顾步兵朝西行进。刘和笃定公孙瓒要跑,殿后步兵为了掩护公孙瓒逃跑作战才会出奇凶猛。
奇怪的是公孙瓒没有朝南,却选择朝西边鲜于银的四千骑兵行军,东边刑举发现公孙瓒朝西正指挥乌桓突骑加快速度在背后猛追。
“传令刑举别跟着屁股追啦,继续朝南绕,挡住公孙瓒的退路。”开战以来刘和不断下达超过五十条军令,虽然其中言语反复前后冲突,造成不小混乱但军令执行还算及时。
现在距离渐远,前方是鲜于银和刑举等人几乎看不见,传令兵骑马来回至少需要半小时。哪怕几个侍从加入传令行动,也无法改变命令传达越来越慢的事实。
公孙瓒前路被鲜于银堵住后面不远又有刑举,过不多久就被合围,突然间刑举接到刘和命令转向朝南,公孙瓒趁机反身朝东越过刑举甩开了鲜于银,这就是距离过远导致军令传递不及时,眼见如此刘和干脆下令井栏前移。
“长枪在前!前进!”庞大井栏猛一振,刘和紧抓护栏还是被惯性带得险些甩倒,随着嘎吱嘎吱声庞大的井栏被军士们推着缓慢跟随两千步兵方阵前行。
“刑举这呆货就不知道临机应变吗!”公孙瓒从鲜于银和刑举的夹击中安然无恙脱离,刘和不免气闷:“告诉刑举别傻呼呼的去南边,立刻折返东边堵截!”
前进了一段距离井栏停住,半响没有再动,前方不远处公孙瓒步兵不顾三面包围,疯了一样不停攻击前进,不到两刻钟已经朝前推进了不下百步。
刘和冷哼几声:”斩将赏万钱!斩公孙瓒首级赐万金授郡守!“
这里说的金不是黄金,在古代金是计量单位,一金二十两一两二十四铢,一金等同于480铢,五铢为一钱,因此一金就是96枚五铢钱,算下来所谓万金就是96万钱,习惯上刨除损耗直接算作为百万钱。
在汉代这是一笔巨款,不考虑其他因素,够五口之家一直生活到拓跋魏孝文皇帝迁都洛阳。刘和很遗憾,没杀过大户手中没有田产,不然一定加上授田万亩,不为其他就因为刘珪赏过田。
重赏令下达两刻钟后整片战场欢呼雷动,公孙瓒步兵攻势为之一滞,军阵受到强烈反击使原本的楔形被挤压成长方形。从天空俯视刘和步兵从原本的V字阵势被带成一个扁凹字。凹字两边很多步兵军阵不管眼前敌人,朝着公孙瓒骑兵就追,万金厚赏先到先得。
留出的空档又被友军迅速填补,前后脚跟着追向公孙瓒,事情陡然发生,齐周和田畴两人一时竟不能控制,好在刘和步兵数量本就很多,有新的队伍不时从营中冲出加入战斗。其中还有很多其他营盘的留守军士,他们本该留在各营里防备公孙续从堡垒中出来,随着重赏命令传遍全军,他们无法抑制发财的欲望,舍弃营垒加入战斗。
刘和很快注意到有留守军士的旗号出现在战场,留守大营的别驾赵该是个学究,这还是他第一次上战场,指挥上出现了失误也不奇怪,明白这个道理但心里还是暗骂赵该无能。反正也没办法阻止,好在一切尽在掌控,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正优哉游哉地想着战后荣归当如何风光,冷不丁看见公孙瓒大队骑兵朝自己方向奔来,揉了揉眼,确实是朝自己奔来。公孙瓒骑兵分成两部分,一部五百来人继续前进,公孙瓒的易字大旗下剩余骑兵反身阻挡住追逐而至的鲜于银和刑举。
虽然没有临阵经验,可刘和不傻立刻明白这是斩首行动,心里到不怕只是略显紧张,靠五百骑兵突破层层防御冲过来不说太难,只能说根本不可能,除非绕过那个凹字。
刚想到这里,骑兵果然跟着为首一个白衣白马拿长槊的骑将从凹字一侧绕过,对面速度不快,有的是时间准备,刘和毫无怠慢:“孝岩!传孝岩!”
不一会儿尾敦骑马赶到井栏下抱拳喊到:“府君勿忧,某已令步兵列阵!”
刘和点头嘱咐:“密集排列!长枪尾杵地在前,弓弩手于后攒射。”
尾敦很奇怪这样做目的何在,他看来这就是送死,思量一会儿觉得也许另有深意。还是依照刘和指示重新变换队形,披甲队将和戟盾退到最后,三排矛手在前弓手居中。
前排矛手半蹲矛尾杵地,中排矛手持矛朝前,后排矛手将矛驾在前排矛手肩头,三排长矛紧密对敌如衾被一般层层叠叠,矛尖寒光凛冽正对冲来骑兵。
“请领略枪衾之威。”刘和挥舞羽扇笑容得意。
这就是兵书上秘而不传堂堂克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