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司马说主帅军旗未倒,当下公孙瓒已至末路,他要继续打。”传令拱手解释。
“反了!反了!总是擅自行动,某才是本部主将!”刑举虚空甩起马鞭继续发泄怒气:“鲜于银都撤了,鲜于辅也撤了,边地糙汉根本不懂兵法?去!去告诉他违令立斩!”
公孙瓒确实要支撑不下去了,鲜于银和鲜于辅脱离战斗并没有减轻压力。在田豫,阎柔,阎志、王门五千余骑兵反复冲击下,公孙瓒剩余不足半数骑兵被分割成若干小块,事实上已经崩溃了。几次试图突围都被对方堵住,公孙瓒拔刀在手已经有了自裁的心思。
“伯省速退!刘和不能有事!”田豫找到阎柔直接开口。
阎柔一副混不吝架势:“正好两个一起解决!”
“还不到时候,某也希望有事,但不能因我等不援留下口实!”田豫抓着阎柔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袁绍还在。”
这时王门打马找过来也是张口就问:“方才仲思叫我退,为什么?”
田豫对王门一番解释,阎柔在一旁咬着牙斜眼俾睨远处刑举:“撤也行,只是某要违抗大兄一回,有些事当断则断。”
骑兵全部脱离战斗,距离太远一时间哪里赶得回去?齐周田畴二人距离虽近然而被公孙瓒步兵缠住,只能抛下大部分军队只领两千余人率先赶回。
大营浓烟越整越高,战场双方所有人都看到了。火场浓烟四起想要救根本冲不进去,附近也没有河流水源,营地中不断有烧懵了的军士疯跑出来更加重了恐慌。
齐周田畴等人组织先在外围灭火,突然四周杀声四起,燃烧的营盘四周一群群溃兵逃窜过来。公孙续见敌军大营起火,组织剩余人马趁机杀出来。本以为冲进营地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大营内没剩多少军士,很容易连续突破几个营地,途中偶遇范方麾下骑兵,一番询问公孙续放弃逃命,招呼部下顺着营盘跨越壕堑直奔刘和井栏杀来。
无数溃兵通过井栏,他们后面不知道有多少敌军在追杀,刘和慌忙起身登上井栏躲避,刚登几步听到下面侍从高喊危险下来,又懵懵懂懂反身要下,没下几步公孙续军士已然杀到,眼见侍从纷纷被砍翻又慌忙朝井栏上爬。
“刘和!”公孙续大喊一声,挥刀对井栏缆绳猛砍。
井栏失去固定嘎吱吱一阵乱响,眼瞅摇摇欲坠刘和吓得嚎啕大哭,公孙续正在得意,不远处一阵大乱,茫茫多的步兵推搡着骑兵涌来。
鲜于银在拥挤的人群中大声呼和也无济于事,他最先返回汇合齐周等人想着赶紧护卫刘和,没成想公孙瓒前后脚就到了,公孙瓒一到高高竖起易侯大旗亲自冲杀,残余步骑见到主帅到来士气振奋各个奋勇争先。
齐周田畴不在,步兵失去指挥又看到本营起火,即使人多受到攻击也不免开始后退。越退越快撞上齐周田畴军阵,两军相互裹挟一同后退。鲜于银骑兵还没整好队就被自己方步兵推搡拥挤,混上加乱如同骨牌一般一阵推一阵败退。
不论是骑兵还是步兵一旦倒下就被踩踏再也爬不起来,公孙续看到心里一惊不敢留下,放弃刘和指挥部下远远躲开避让。
人群黑压压拥挤过来,刘和手足无措只是跺脚大哭,井栏再也经不住折腾轰隆隆一声散架垮塌,顶部军旗也随之摔落。刘和身处不高落在地面没受摔伤,挣扎着刚爬起来,整个下身被一根井栏木梁砸中,面孔瞬间扭曲大张着嘴疼得喊不出声。
尾敦爬过来搬开木梁将刘和拖到一辆驴车上,眼瞅着乱军就要压过来,什么都不顾上了赶着驴车就逃。刘和帅旗倒下导致大军再无战心四散而逃,公孙瓒追到易水河畔才罢休。
此战公孙瓒八千大破刘和六万,临阵斩杀很少,大多数伤亡是自相踩踏造成。溃兵四散逃跑公孙瓒兵力不多追击没收获多大战果。
此战最大的损失是幽州各个大小豪族,他们派来参战部曲都由嫡长子或庶长子率领,长子无论嫡庶那都是家族战力核心,可惜这些家族核心人物绝大多数在此战中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