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进,古来诗辞与当今乐府已然不同。”赵彦上来打圆场,看向刘琰多出不少和善。师从应劭当世唯一,这样的妹妹当算长脸,虽说平仄确实诘屈落了下乘,可换个角度想,能写诗到底是件美事。
杨众手里慢慢摩挲感受细腻:“句末都压本韵,你到痛快,却不知太多太密太小气,这平仄也工整得过了头,因形害意不可取。师承所限不怪你,入我门来当秘授弘农精华。”
赵温上前分开两人,杨众还想去抓却被挡住。
看着刘琰躲远杨众摇摇头,声音压得很低:“你早知道是不是?开个价儿吧,我弘农不够还有河内。”
赵温听到河内两个字微微一颤,转瞬目光凝重一脸坚定:“至宝无价。”
杨众余光瞄向刘琰,笑容越来越盛:“无妨,不就是鸿都学位嘛,我现在做主入书科。”
“杨德祖随时可以来,凭我等交情鸿都学位就不必了,免得让人闲话是交易。”
杨众微笑摆手:“你不就是如此打算嘛,各插一脚大家安好。”
“老夫现在改主意了。”
杨众思索一阵明白过来:“因为在下方才言到河内?”
两人目光对视眼神交流,不必讲话全在不言中,杨众看了眼刘琰赶紧扭头,抑制不住贪婪欲念又让他依依不舍,踌躇半响才转身离开,边走嘴里边念叨:“咱们来日方长。”
“竖子!”赵温转头对儿子低声怒喝,手动了几下始终没有抬起。
“儿只是想抬举她,确实没料到引出如此麻烦。”
“莫要推卸给她。”赵温言辞逐渐缓和紧紧抱住刘琰似乎怕被抢走:“老夫位极人臣已别无所求,你若孝便帮为父守好。”
赵彦经过刘琰身边一脸无辜:“你该找机会说明白。”顿了顿哀叹一声:“都怪为兄。”
“我闯大祸了。”刘琰一脸生无可恋,作为内门弟子应劭反复强调绝对不可以暴露。
借用论语话说就是攻乎异端,斯害己也。这句话今古就有意义相反的不同解释,其实对于孔子今古两派几乎没有哪个地方没有分歧。今派解释这句话是,攻击小道是有害的事情,善与人同其害自止。古文一派主张解释成:攻击异端祸害就消除了,研究异端则非常有害。
这里的核心是对不同观点和诸子百家的态度,今派说成小道有可观者焉,抱以宽容。古派则称为异端邪说,不但要消灭更不能接触。
不是说今派海纳百川有多宽容,今派开宗伊始就先天不足,祖师李固死的太早,五十三岁人就没了,出生比他还早的古派祖师马融却高寿八十七。要命的是李固因反对梁翼被杀死,整个家族门生都受到牵连,导致今派传承遭到惨重打击。
古派持续发展逐渐占据话语权,传承稳固人数众多自然要打击其他派别,今派始终弱小到现在几乎绝迹,更不可能明目张胆到处树敌。包容只是生存之道,换做今派繁盛古派没落,今派会一样往死里整其他学说。
应劭是靠着成名早,家族有背景势力庞大因此没人敢动他,而且应氏几代人主要成就都在法学上,属于技术型人才,不乱来没必要动他。钻研法学没个三年五载难入门,刘琰五经都只学了个七八,法学一项没来得及深入接触就跑出来了。
“应仲瑗与你都多虑了,放心没什么大不了,都在向钱看谁还在乎学术之争?”赵温轻轻抚摸刘琰后背,眼光中怨念一闪即逝:“院中有骏马,何不下去玩玩也好散心。”
赵彦一路小跑跟在两人后面下楼,到了院子中果然三匹骏马在厩中吃草。
赵温抬手淡然笑道:“随意选取。”
一匹红色骏马最为神骏,尤其是配饰让人眼光发亮:“白银马镫,可真有钱。”
赵彦嗤笑一声:“这算什么,西域贩来大宛马都配纯金马镫。”
“不就是纯金嘛,我家便桶也是纯金。”刘琰嘴硬却心中发虚,不是因为谎称袁熙器具属于自家,是袁绍家有黄金器具不假,可绝大部分家产都在洛阳被董卓夺了,要论有钱还是比不上京城显贵。
赵彦笑意微不可察:“黄金确实普通,莫非你家也有大宛马?”
“我男人有,算了,马能值几个钱。”刘琰心情低落起来,不该拿钱和他相提并论,钱和人之间她肯定毫不犹豫选人。隐约中有个念头让刘琰心底发寒,选人可能因为钱还不够多。
“还行吧,大宛马五千金,肃慎马一千金,幽州马五百金,都是足秤五铢钱。”赵彦说的风轻云淡,刘琰却不免咋舌,手上猛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