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鞍:“这马要五万好钱?!在我们幽州买十匹随便挑!辛苦点儿去乌桓人那儿换一群还能省不少钱。”
事实如此不假,可现实就是现实,赵彦耸肩摊手:“这是底价,大家争抢只会更贵,这里可是中原,不出好马。”
刘琰翻身上马:“以后我就贩马了,等发达了大宛马不好说,肃慎马我挑匹最好的送你。”
赵彦死死抓住马缰绳,关切之意溢于言表:“慢点!慢点!院子里遛一遛即可,为兄为你牵马,莫要抽鞭子。”
刘琰有些莫名感动,这才是当哥的样子,有心纵马驰骋想一想还是算了,这时赵温上前拉开儿子,昂首看向院外:“我儿,纵情驰骋去吧。”
看儿子急了赵温附耳几句,赵彦面色惊异,眼神说不出的古怪。
看着刘琰远去赵彦不免担心,对赵温躬身开口:“就怕逃入宫去,要不我唤人跟着?”
赵温深深望向远方背影一甩袍袖:“必定归来。”
出了君道阁一路奔驰,沿途不管何人远远见了那马纷纷躲藏,如同躲避瘟疫一般,骏马越跑越快,过了十几个街口瞧见皇宫大门才驻马停住。刘琰翻身下马朝皇宫走几步,拳头攥紧松开,再攥紧再松开,咬紧牙关迈开大步没走多远踉跄跪倒在地,泪水扑簌簌落到土里消失不见。
一阵报时鼓声响过刘琰浑身一颤,站起身回到马前摸起银马镫,心脏剧烈跳动,粗重喘息传入耳畔。过了好久扭头凝望一眼皇宫大门,翻身上马原路返回观道阁。一路绝尘不恨路远只恨马慢,赵彦正在门口焦急等待,刘琰看了眼他也不打招呼,跳下马背快步进入院落。只见赵温满脸笑意站在院子当中,那份从容那份淡定如早有料到一般。
四周高墙铁门关闭,再入牢笼刘琰心中反而有些欣喜,走到近前低头说道:“真是好马。”
“就这匹吧。”赵温话音刚落,身边君道阁主事躬身上前拿出文书就要落笔。
刘琰一把抓住观道阁主事:“不要,不要了。”
“何必拘泥,怕是过段时日你便看不上喽。”刘琰死活不让买下来,赵温也不执着呵呵笑着大步离去。
回到顶楼侍女们正在更换新的菜品,张喜走上来埋怨:“藏哪里耍去了?大家都在找你。”
“观散骑跑马。”赵温朗声开口生怕别人听不到。
公卿们都安静下来朝刘琰看去,丁冲大步走来声似洪钟:“不会真是冀州千人?”
“千人算什么,易侯的七斿旗就是她亲手夺得。”赵温毫不掩饰得意。
“公孙瓒的北斗军旗?!”杨众推开人群,几步走到刘琰身前上下打量,嘴角不住抽动根本不相信。
“战报就在尚书台,是咱们自己渠道假不了,不光是夺旗,哎,你们有空真该去看看。”赵温说完抬手指点儿子:“糊涂蛋。”
郭浦凑上前来为同僚解围:“不怪赵兄,幽州偏远往日没人在意,丢在角落满是灰尘,故此无人有心查阅。”
韩斌也跟着点头:“看来要多关注幽州,莫名出了悍将强兵,听闻公孙瓒可是被刘校尉打惨了。”
“这倒是个方向。”杨众嘴中小声念叨,低着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再抬头已经是满面堆笑:“司徒公可否借一步详谈?”
“至宝无价。”赵温轻声拒绝,杨众笑意不减摇头表示不是这件事:“先说好与散骑无关,河南郡您有兴趣吗?”
赵温低头深思,不自觉手上用力疼的刘琰哎呦一声,赵温紧忙松开手,扭头朝儿子使了个眼色,赵彦会意拉过刘琰凑热闹去了,
“借一步详谈如何?”赵温抬手相请,带着杨众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