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认可,再看向原氏书生面色却沉下来:“你家也算是洛阳大族,做事怎的如此莽撞。”
接着抽出一叠无字白纸在手里甩动:“这些都是举报施工不良,若不是本座压着,就凭你家无依无靠,不怕被掀了底去?”说着眼神与朱铄不断交换,似乎在传递某种信号一般。
那书生只当是官员平日里说辞,心下会意知道该如何对应,一面推本身卸责任一面承诺回去严查,保证今后质量优良,临了又刻意加了句定不叫府尊为难。
“听闻司徒遇刺,调查可有进展?”梁绍说完一句毫无关联的话,眼光瞄着朱铄像是催促又似乎是在等待,坐在那里就是不说大家散去事情已了的话。
“敢叫府尊知道。”朱铄被瞪得慌了,几步爬到梁绍跟前小声开口:“非是司徒公,乃是我家散骑于司徒府正门遇刺,至今凶手是谁仍未查知。”
“馆驿闹贼!?”梁绍先是惊呼出口,扭头对张则厉声下令:“元修带人去一趟,事关洛阳风纪先封锁起来,一定要调查清楚好给刘散骑一个交代。”
没去看刘琰惊诧的目光,梁绍对朱铄嘱咐,声音虽低却尽显狠厉:“刺杀一事不准再提!”
说罢看向厅堂众人:“逝者已矣当好生安抚,希望摒弃前嫌携手共建和乐家园!老夫大慰,百姓大慰。好了,元修暂留一下本座有事叮嘱。”
张则带着五十个军士以勘察名义跟着回到馆驿,这让刘琰觉得事情诡异,按说馆驿有许昌十名步军留守,有他们配合即便要查盗贼也不必来五十人吧。张则不但指挥军士封锁了馆驿,还以大长秋和洛阳令到名义,解除了十名步军营军士的武装。
这就不单纯是诡异了,吃过晚饭见到朱铄进房开口就问:“解除步军营的武装做什么?”
“说是怀疑里外勾连,查清楚就归还武器。”
刘琰一拍桌面:“简直乱弹琴。”
朱铄知道刘琰怕什么,故意拍拍腰间环首刀:“您看我的刀还在。”
这样刘琰安心不少,又想起一件事脸色沉了下来:“你和梁绍说我遇刺的事情做什么?”
“梁府尊一直在示意我,话里话外似乎想要多捞些好处。”
“把刺杀扣到人家头上?这可能吗?”
刘琰全程坐在梁绍跟前,打眼色自然看得见,讲过的话稍微过下脑子也明白含意。如此大费周章没必要,点到为止人家钱必定送到。非要找个由头狠狠勒索,借口也得靠谱些吧,许昌和洛阳八竿子打不着,梁绍根本就是在白费力气。
“我也是临时想起来,反正钱多钱少又跟咱们没关系,人情卖过去就算了。”朱铄心中隐隐觉得事情被自己搞大了,可依旧认为不会如预料那般严重。
“封锁馆驿做什么?他干嘛要说闹贼?”
刘琰琢磨着派五十人封锁馆驿非常奇怪,万一有什么事自己这边十个军士怕是无法对抗。突然冒出个念头,梁绍别是刺杀主使吧?
转念就放弃了想法,根本没有动机,转一百个弯都不见有的关联,梁绍是赵温同乡,刘琰是赵温女儿,两人不存在利益冲突,相反还是利益共同体。
“或是阻止原家来送钱?您说了怕收钱污了名头,要不我问问张则去?”朱铄也怀疑这里有什么问题,去张则那探探口风兴许能有线索。
“算了,想钱想疯了,随他们折腾去吧。”原家真来送钱不收也是收了,刘琰这么想着倒认为封锁也可以接受,无法改变那就随他去吧。
习惯了晚睡早起,每日都是灯油不干不睡觉,不到巳时不起床,等洗漱完都该吃午饭了,喊了两声饿了,过一会儿军士送饭进来。
吃了两口想起不对,送饭的军士从没见过,原本四样酒少了一半,菜也不是十六道只有两荤两素。
起身骂骂咧咧推门却发现被从外顶住了,这下慌了连敲带踹,折腾半天张则才过来,站在门外躬身开口:“散骑恕罪,在下也是奉命行事。”
“梁绍这个老家伙要做什么?!叫朱铄过来见我!”刘琰怒气冲天几近尖叫。
“朱属史在自己房里,暂时不好过来。”张则说着从门缝里塞进一张司马朗的手令,看时间昨晚就发出来了。
在洛阳各级部门共同努力下,经过不断走访缜密侦查,终于得到了许县行刺的线索,现正在实施布控准备进行抓捕,期间预防疑犯孤注一掷,需要对受害者严密保护,希望刘琰积极配合等待抓捕顺利结束。
梁绍和司马朗联手意味什么不言自明,许县遇刺,原家撞车,现场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