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门关了忘记开了,停不住车撞住前面车了;还有忘记看点儿出库晚点了,最后都被取消考试资格了。”“最好是在入库车上练。”“领导应该专门准备一台车让咱练。”“你想的怪美你不是领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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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宿舍去洗澡。刚进澡堂大门就被人叫住了:“你俩过来,过来。”他俩走到窗口跟前,里面人问:“你俩是职工不是?”他俩说:“是,运转的。”“你俩办票了没?”“办票?”“怎么?还不知道?也不看通——知!没办票去拿工作证来办。”他俩问:“通知在哪?”“门口嘛!”他俩退回去到门口一看,果然贴着一张通知,才知道洗澡政策又变了,就回去取来工作证,那人拿工作证登记一下,给他俩一人一张洗澡票,票上写着名字、车间和数字1到15,那人说:“这是次卡,洗一次划一次,一个月办一次。”大强说:“越——改福利越——少了。”那人说:“现在机务段不管我们了,我们是自负盈亏。”
二人进去,澡堂里人不多,有几个人也在说洗澡办票的事,一个中年人说:“看来以后职工洗澡也得掏钱了。”“那是肯定的了!”“福利越来越少了!”“现在劳保也少了,手套以前一个月两双,现在是两个月三双,肥皂也是三个月两块。”“这就是改革分流的结果。”“你看现在供一个大学生得花多少钱?像咱这工人家庭供一个大学生都觉得紧张,更别说农村人了。”“好不容易供出来还不分配工作。”“多少大学生毕业回来都待在家里找不到工作。”“电视上不是都说了,有的去参加传销,骗亲戚骗朋友最后还是被别人骗了。”“有漂亮的去干‘三陪小姐’了!”“干那来钱快嘛!”“越改越乱。”
这时,进来一位老年人一下子就钻进冷水池里,泡了一会儿出来,“扑通”一声又翻进热水池,泡了一会儿出来晾一会儿,又跳进冷水池。旁边人都啧啧称赞,有的竖起大拇指,有的说“人家身体好,这样都洗好几年了。”“大冬天也这样洗。”一个人问:“老罗,你感冒过没?”“没。”“身体好!”另一个老年人说:“你这样不怕激住了?”“没事儿,热水出来晾一会儿。”大强说:“这样洗真刺激!”程亮问:“你敢不敢?”大强说:“敢!咋不敢?”“那你也表演一下。”“这有多难?看我的——”他说着也走到冷水池边一下子就跳进去了,站起来说:“真爽!程亮,你也下来。”程亮说:“我不下。”那位老罗说:“泡一会儿进热水,再进冷水。”大强说:“没问题。”他也跳进热水,泡一会儿出来准备进冷水,老罗说:“晾一会儿再进。”大强说:“没事儿!”“扑通”一声就跳进冷水里“扑扑通通”游了一圈,站起来说:“真刺激!真爽!”老罗说:“年轻人,照护着,小心‘激住’了!”大强说:“没事儿,这怕啥?”老罗摇摇头说:“真是年轻啊。”
从澡堂出来,大强跟着程亮到他宿舍。程亮拿出故障处理书看,和大强讨论。大强说:“把你的‘小本儿本儿’拿出来让咱看看嘛!”程亮说:“我都写在这本书上,你有没?”“有,借师傅的。”“那你把你的拿过来对照一下。”大强把他的“小本儿本儿”拿来,二人就对照着讨论。讨论一会儿,大强问:“现在考实作是不是得送礼?”程亮说:“可能吧,你送了没?”“没。”“准备联系联系?”“还没想好,俺司机长说想联系了找他。”“那你让他给你联系。”“我不知道到底要花多少钱?”“我也不知道。”
这时,卿宝推门进来,放下包就躺在床上。过一会儿,他忽然有气无力地说:“二位‘大车’,还不睡觉?”大强说:“这才五点多就睡觉?”“睡觉,睡觉,天下最好——莫过睡觉!”二人都奇怪地看看他,大强准备去逗他,程亮拉他一下,示意不让他去。大强却不理会,走到卿宝跟前问:“‘情种’又想‘媳——妇儿’了吧?”卿宝不理他,他又问:“准备去梦中相会啦?”卿宝说:“对!就——是!”仍然闭着眼一翻身对着墙。程亮说:“走,咱去吃饭。”大强说:“好。”卿宝“呼”地一下子坐起来说:“怎么——啦,吃饭也不叫我?我这烂伙计是不是跟两位‘大车’坐不到一块儿啦?”大强说:“你不是说要睡觉的嘛,现在又怨俺俩不叫你?”卿宝说:“是吗?那是我错了,走,我请客,喝酒!”“好,不喝白不喝。”三个人就出去。
下到楼下,程亮问:“‘情种’,今天真的请客?”卿宝说:“当——然啦,喝酒,喝酒!”大强笑道:“‘情种’今天有喜事儿啦!”卿宝说:“喜——事儿?对!就是有喜——事儿啦!”程亮说:“‘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