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成两半的牌就互相咬合了一个角,两手一挤,两半就合为一体,又“啪啪啪”上下交叠“洗”了几下,又把牌分成两半,对角洗了一遍。大强动作快如闪电,又像在表演魔术,整个过程没超过一分钟。程亮笑着说:“大强,洗好了没?你这是在给我们几个表演哩?你这‘技术’要是去比赛肯定能得一等奖!”“一等奖算啥?最起码是特——等奖!”大强“哈哈”笑了两声说:“好久没摸过牌了!这摸牌的感觉真——是好!”“哈哈哈,”徐闯笑着问:“比摸女人还美?”大强把牌放在桌子上,低肩看着徐闯,像是在思索着说:“那不一样——啊,摸牌想摸就摸,女人你想摸就能摸?”“哈哈哈……”几个人都仰头歪身大笑一阵。大强止住笑问:“唉,徐闯,你摸过女人没?”徐闯说:“没。”大强说:“没摸过你咋知道摸女人美?”徐闯说:“没摸过还没想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大强笑道:“哦——原来是做梦啊——做梦摸女人,那做梦‘斗’过女人没?”徐闯低声说:“没有吧。”大强说:“还不好意思呢!”“哈哈哈……”几个人又都笑了。程亮说:“开始,开始。”说着就揭牌,几个人都开始“嗖嗖嗖”地揭牌。徐闯说:“那次坐公交人挤人,一个姑娘挤到他跟前,手碰了一下,她转过身,屁股就蹭了一下。”大强问:“感觉咋样?”志高问:“感觉美吧?”徐闯说:“热乎乎的、麻酥酥的……”大强兴奋地说:“太——舒服啦!”程亮微笑着说:“真是太——美了!”“哈哈哈……”、“嘿嘿嘿……”几个人又一阵笑。揭好牌,都在整牌,马志高诙笑着问程亮:“这两天在考司机哩,你考了没?咋样?”程亮说:“不咋样。”志高又问大强:“‘大个子’,你咋样?”大强本来都不想理他,他又问了一句:“你考得咋样?”大强故意说:“过了。”“才刚考完你都知道过了?”“咋不能?”大强看着牌头也不抬。“为啥能?”“那当——然能!”大强“哈哈”笑道。志高疑惑地问:“这么自信?”“对!”“不要恁自信,自信过火儿就是自负,人家都说了,除非你水平特别高,考场发挥又特别好第二关才能一次过关。”说完他又加重语气说:“一般来说都得考两回,有的甚至得考三回!”但是他的话就像一阵微风坲过,三个人都忙着整牌,都不理他,好像压根儿就没听见一样。他显得有点儿尴尬,看看几个人,也只得整自己的牌。大强揭住红桃三,坐庄,整好牌“啪”地一声把底牌摔在桌子上,扣在一边说:“开始,我出一个‘对子’。”几个人就跟着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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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打到凌晨一点多,大强牌运大发,几乎把把好牌,打啥来啥,他和徐闯步步高升,给程亮和马志高“戴”了两回“帽子”,他高兴地直喊:“东方不亮西——方亮,东方不亮西方——亮!”马志高一脸不服气地说:“亮啥亮?有本事你老赢!你还能是‘常胜将军’?”徐闯说:“谁是‘常胜将军’?‘常胜将军’可不是好——当的!裴师傅今天为啥能赢?主要是牌‘洗’——得好。”大强笑道:“那——当然啦!‘洗’——得好才能赢——得好!带点儿‘刺激’吧?要不然越——打越没劲儿!”程亮心里不愿意,却没说出口。他问马志高:“咋样?”马志高连声说:“不带,不带,要带我就回宿舍。”大强看看马志高,气得是干瞪眼。
几天之后,考试结果出来,大强果然没过,不过他一点也不意外,他反而有点儿轻松感,因为他又可以尽情玩儿牌啦,备考的日子除了压抑还是压抑,天天背书的感觉除了难受还是难受!
程亮的过关也是毫不意外。他给司机长打电话问啥时候能挂到一块儿?得好好跟师傅练练操纵哩!跟王师傅八个月了,每天都是小心翼翼,生怕王师傅凶他,一见王师傅瞪眼或者变脸他就赶忙说是他错了!是他错了!王师傅到公寓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一个人出去闲转,看电视也是一个人坐在那儿,不言不语,不管别人怎么议论说笑,他总是沉默不语,好像根本就没听见一样。程亮有时也想,这人会不会是没有一点儿思想?搭班这么长时间他俩没说过什么多余的话,不是不说,而是王师傅整天黑着个脸,根本让人开不了口,就算是跟他闲谝一句,他很可能就是沉默,或者是冷冷地蹦出一句:“好好跑车,管球恁多干啥?”因此,实际上他非常不愿意和王师傅一班儿,但是却不能不给司机长的面子。现在终于考完了,刘司机长说:“这个我知道,说啥也要调,肯定得调。问题是咋调?哎!现在的问题是小周、老王跟谁一班?小周这孩子,谁都不想要他,不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我早都不要他了!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