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三人神同步的摇头,可见态度坚决。云中行见赖不过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缓缓说道
:我来这里是卖花赚钱的,那时候这个容容很火的,经常穿着暴露妖艳的女装,脚踩高跟鞋,天天唱着《雪姑七友》,肢体语言极其浮夸,客人都特喜欢。我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直到有一天在卫生间遇到,场面特别尴尬,因为我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穿着裙子站着嘘嘘,有点懵。那容容看了我一眼,随后和我说道
:细路,我唔介意你望住我疴尿,但系唔该你疴尿射准d,我对鞋比你溅到湿晒啦。(小朋友,我不介意你看我小便,但麻烦你撒尿有点准头,我的鞋子都被你的尿淋湿了。)
我急忙转回来,连声道歉。
他一边洗手擦鞋,一边问我
:你是卖花的?
:嗯。
容容先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后煞有其事的说道
:我会算命你信不信?
我那时虽然是人生最低谷,但年少气盛不可以道里计,直接晦气怼他道
:我的命还用算吗?
他摇摇头,很认真的对我说
:你错了,我睇你骨骼精奇,天庭饱满,将来绝非池中之物,你要系唔信,我可以同你赌,如果我算得准噶,甘你就发奋读书,唔好卖花了,将来认准一件事就去做,宜家虽然艰难,但系我知道上天总会眷顾你的。
故事讲到这里,云中行便不再继续往下说。
杨晓敏正听得起劲,连忙追问道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云中行脸色红了红,
:呃......这个,呃,一年后我就没有卖花了。
红酒不错,值得细细品尝。期间偶尔会有客人过来和宁殷喝上一杯,宁殷自是谈笑风生,来者不拒。云中行侧头和宁芷溪说道
:你这个弟弟当真是长袖善舞,交游广阔。
宁芷溪虽然心里认同,但嘴上却数落道
:他就是爱玩爱交朋友,这里可算是他的基地之一,本来家里也不喜欢他做餐吧这个生意,怕复杂,小姑和我也来过几次,感觉还好,来这里的人素质都不错,客人听听歌,看看舞,小资情调释放一下。不像其它的夜场那样品流复杂。
中行听闻小姑也来过几次,却任由宁欣不务正业,难怪老头子说她短视。信口说道
:你小姑管得你们挺严的。
杨晓敏像小鸡啄米一样死命点头埋汰道
:已经不能用严来表达了,简直就是监狱风云一样,今天也就是你的面子才能带我出来放放风。
云中行温言敲打道
:你现在是高考冲刺阶段,纵观全市,可能也就你一个高三学生在泡吧,服了你了。等下我朋友过来,你要多向她请教一下艺考的事,成功还是要靠自己努力。
杨晓敏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道
:放心吧,你今晚花了这么多的口水才说服了我妈,我怎么也不会浪费了你的一番苦心。我肯定会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宁殷刚好在别桌回来,听见杨晓敏在豪言壮语,忍不住怼道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这样正能量的人?居然这么听姐夫的话。
杨晓敏得瑟道
:我爸都不敢硬刚老妈,姐夫敢不畏强权,据理力争,是我辈楷模欸!
这时候,方落落到了,云中行赶紧介绍给他们认识,然后让方落落和杨晓敏谈关于艺考的事情,宁芷溪也加入讨论,云中行和宁殷喝酒看表演。这时台上换了个女的在独舞,16-7岁清清秀秀的样子,只是身材过于单薄,整个弱不禁风的感觉,嗯,实在是太瘦了。或许学舞蹈的都不会太胖吧。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功底扎实,舞姿也美,可谓是赏心悦目。宁殷留意到云中行看得专注,问道
:你喜欢看跳舞?
云中行娓娓道来
:这应该是汉唐古典舞中的相和歌吧,乐是相和三调,这个女孩能在这么狭窄的舞台跳出相和大曲的气势,实在是了不得,了不得。可是总感觉有点怪怪的,我一时说不出为什么。
宁欣:这个你也懂?
中行:略懂、略懂。只是你这里怎么还请童工的?这个女孩我看最多十六七岁左右。
:这个你要问晓敏,是她硬要塞给我的。
云中行回头问杨晓敏道
:晓敏,你怎么给你哥哥安排个这么年轻的女孩来这里跳舞的?不会影响她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