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十六州,幽鹿州,金茸城。
“师父,那泼皮实在是欺人太甚!”一名面相刚毅俊朗的年轻男子义愤填膺的对坐在椅子上两鬓微白的中年男人说道。
中年男人叫陈同,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一张国字脸上虎目炯炯,精光内敛。
五年前陈同来到金茸城凭借着一身不俗的武艺打服了一众同行开了这家武馆。
虽然只是一个教导蒙童武学基础,煅皮炼骨的初级学堂武馆。
但这三年来,陈家武馆每年出去的半大孩子们总有一两个能在金茸城的小考中获得武童生的武运功名。
这就成了陈家武馆无形中的金字招牌,尤其是今年一开春,武馆的门槛头快被踏破了。
一时之间陈同在金茸城的风头无二。
有人说他陈同身上确实有些本事,除了一些基础的锻体功法,还会一门得武道承认的武运功法。
然而大部分对武道略知一二的人在茶余饭后都会认为这是一个笑话。
这武运功法珍贵,能得一门谁不想和这天下武夫们争争这武道一途。
谁会在金茸城这小地方开一家教授蒙童习武的武馆。
即便是真有这武运功法,他陈同也不可能教给其他人。
七国武夫常言术不二传,这术就是武运功法,或得天所赠,或惊才绝艳之辈感悟天地自创功法得武道承认。
功法自带相应的武道气运,气运二字,却是最为珍贵。
然而每门武运功法中武运是有限固定的,凡是多一人学得功法,就会多一人分走功法中的武运。
术不二传,武夫想要登顶便是要夺着天地间的武运,自己的,别人的,怎么可能将已经属于自己的武运给分出去?
除非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武夫气血枯竭,大道无望,一旦死后一身武运自然归还天地之间。
一般这个时候武夫才会寻找能传承自己功法的弟子将一身武学和气运传承下去。
然而陈同现在看来一身气血旺盛,精气神内敛饱满,说其突破在即都有可能,那像是气血枯竭,行将就木的人。
厅中,另一名面容刚毅俊朗的男人叫陈天运,是陈同从小收养的孤儿。
五年前跟着陈同来金茸城时也才是个十三岁的孩子,现如今已经十八岁,人高马大,身上血气旺盛难掩,已经是一个锻体境的武夫了。
“那泼皮今天要是真敢来,我决计要他好看。”陈天运咬牙切齿恨极了他口中的那个泼皮。
陈同皱了下眉道:“来者上门是客,谁教你这么待客的?”
“可,师父,他......”
陈同出声打断他的言语继续道:“一切有我,还轮不到你来出头。”
见陈天运还想说什么,陈同微微叹了口气道:“你啊,不要一天到晚这么沉不出气,毛毛躁躁的,快去后院看着你妹妹,别让她乱跑就是了。”
“应付泼皮我比你有办法。”
晌午刚过,炙热的日头挂在中天。
一名五官并不出色,面容普通但胜在浓眉大眼的男人出现在了武馆门口。
男人的脸算不上好看,但也不算难看,眉眼单独拎出来都算得上品相极佳的卖相。
但却汇聚在一起,就有些厚重了,而且男人身形也非常的魁梧。
凑在一起厚重的五官,所有人见到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一个憨厚敦实的年轻人。’
朴实,憨厚,另一层意思就是说,看起来有些呆傻。
男人姓阎,给人一种不太聪明的感觉。
正是武馆内师徒二人口中的泼皮!
男人踏入武馆,两个正在扫着地的半大小子茫然的看了他一眼。
其中一个看起来稍微机灵的,扔下手中扫把就朝大厅里跑。
另一名孩童还拿着扫把呆呆的站在那里。
刚走到院子里,便听到陈同的笑声:“哈哈,阎兄弟,你怎么才来,快请,快请。”
陈同姿态放得极低,笑语相迎还作势请阎姓男人进入厅中,可谓是给足了这个泼皮面子。
可是......
"哼~!"面相‘敦厚’反倒是冷哼一声,什么话也没说背着双手走进了大厅中,直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屁股坐下。
陈同脸上笑意不变,吩咐人准备茶水招待泼皮。
而躲在暗处一众十四五岁的‘小武夫’看到这一幕皆攥紧拳头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