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时候,大家会在群聊里面发一些无意义的话题,也会各自畅聊计划着未来的人生。
知雾第一次觉得网络也能这么有温度,不像冷冰冰的家里,爸爸总是神龙不见尾,妈妈总是严肃地板着张脸,连个能够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就这样对着屏幕默默盯着看了很久,丝毫没察觉到时间的流逝,甚至没察觉到晏庄仪是什么时候站到她的床头的。
那天晏庄仪因为这件事大发雷霆,骂她没有自控力不知道克制。
她将她的手机夺过来,将里面的好友全都删了,甚至将她从被窝里拖出来让她去房间门口罚站。
第二天晏庄仪将手机还给了她,并且在她的房间里明目张胆地安上了那架监控。
只要知雾在房间里有偷摸干别的事的行为,那么晏庄仪一定会立马抓个现行。
知雾很倔强地抿唇默默忍受了下来,她当然知道晏庄仪的这个手段是和谁效仿的,如今她也只不过是将自己经历的东西,用另一种监督的借口,再施加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也是从那以后,她开始变得异常的沉默乖巧了。
只是睡眠却一直很不好,每天需要吃很多的药和维生素才能入睡。
总是做噩梦,噩梦的尽头,是无数双环绕着她的红色眼睛。
董余还维持着那个掷出的动作,她第一次做出这么胆大包天的举动,但却觉得无比轻松。
董余回过头来,有些释然地注视着知雾的眼睛,轻声问她。
“雾姐姐。”
“现在,你这只小鸟……也自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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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知雾和董余一块挤着躺在床上,追忆了很多小时候的往事。
最后说着说着,两人都不知不觉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知雾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这样被人陪着好好睡过一觉,她像个婴儿般没安全感地蜷缩在被子里,气息平稳,难得睡得很深。
等到被人敲门叫醒时,床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周围空空如也,只有家里的保姆轻手轻脚地在清扫着她们昨天没来得及打扫干净的地板。
“小余呢?”知雾掀开被子穿上拖鞋疑惑问。
“早上她主动和太太提说要回家,现在已经被家里的车接回去了。”
这话估计是晏庄仪特地教她说的,知雾一个字都不信。
董余一走,知雾想要逃离这个家里的心也瞬间到达了顶峰。
她将衣服换好,拿上自己来时的那个包,一言不发地直直往地下室走。
还没下到负二层,已经被守在电梯门口的两名安保拦下来:“抱歉小姐,夫人交代过,您目前还不能出去。”
地下室走不通还有正门,知雾掉头回去。
今天董知霁出去了不在,从楼上往下望,只能看见晏庄仪穿着丝绸睡袍打开复古音响,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处守株待兔,等着她下楼。
她出不去了。
知雾只能无奈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房间没有了监控,她的手机终于能重新正常开机,刚进入页面,一下子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涌入。
知雾走得比较急,请假回家只和导员说了一声,没来得及和室友说,宿舍群里找她的讯息都快要溢出来了。
她暂时忽略了这些,率先点开了梁圳白的消息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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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上梁圳白给她发的那些信息没得到回音后,他们间的对话就暂时断开。
等到第二天知雾也还是没有任何音讯,他尝试打了几通电话过来,皆没有得到回复。
最后一条的信息止于两个小时前,不同于其他人只是口头表达疑惑和关心,梁圳白的作风一惯干脆利落。
[fionn:我来找你。]
知雾盯着那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心脏刹那疯狂悸动狂跳了一下。
她有些坐立难安地起身,很快又重新坐下。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抖着手发了一句:你不要来。
如果被晏庄仪看见,那可就不止是单单被困在这间屋子里那么简单了,她一定会去找梁圳白的麻烦。
知雾的房间在二楼,那扇透明的玻璃窗外就是被绿化遮蔽的小区人行道。
如果不是恐高的话,跳下去也不失为一条逃跑的路线。
她跪坐在地板上往下望,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