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趁着她在查东西,已经迅速从网上买好了票。
“其实你不用这样,”知雾像是被人刻意高高捧着,一脸为难,“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如果只是为了陪我补偿我的话,没有那个必要。”
“这样我们两个人都不开心。”
很早之前知雾就努力说服过自己,梁圳白的性格太冷,想要和他谈恋爱不能指望着他能够提供多少情绪价值,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他所能表达的极限了。
只是——
知雾温柔地叹息了一声。
“下次如果不喜欢,提前告诉我一声好吗?”
“你得学会和我沟通,不要只是一味地将就考虑我的情绪,这样我才能及时调整方案。”
“我没有什么喜欢和不喜欢的,”梁圳白握着知雾的手,将路边放着的大型水枪放到她的手中,他抬头眯眼看远处即将出发的漂流船只,对她做了个预备的手势,“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接触这些东西。”
他的生活像是片过分贫瘠的土地,而知雾是开在上头的唯一一朵玫瑰。
她从他这里汲取不了太多的养分,但她于他而言,却是他还好好活着的证明。
他会倾尽全力地供养她,浇灌她,哪怕自己一无所有。
“所以说,只要教会我,喜欢你喜欢的东西就好。”他转头对上知雾有些发怔的眼睛,扯着唇笑了笑。
世界上根本没有百分百适配的人。
但就如自己手底下建立过的无数个数据模型,梁圳白始终相信,只要自己学着像大数据一样,向着她不断靠拢,比她更快地预测出她的想法与习惯,就能逐步默契的、完美的匹配上知雾。
接下来的时间,知雾带着梁圳白,去排队体验玩了好几个项目。
不得不说,游乐场的设立就是为了让人获得笑容,彻底放松心情。
梁圳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或者说,是第一次真正接触这些游乐设施。
游乐园对他最适龄的时候,他正顶着夏日三十多度的高温,站在门口穿着笨重的玩偶服给路人发传单。
最渴求的东西,不过是路边正在贩卖的一瓶冰水。
知雾童年的时候也偶尔被带着来玩过几回,但每次因为要赶着上兴趣班,时间紧迫,很难玩得尽兴。
现在长大了又总是顾虑着别人的目光,很少再踏足这里。
“怎么样?”知雾将衣袖挽到手臂处,开碰碰车踩着油门,将梁圳白撞了很远,故意问,“现在有点喜欢上了吗?”
梁圳白稳住自己的身形,高大的身形趴在方向盘上好半天没抬头。
但是却破天荒地笑了,笑得整个人都在抖,他的眼下不知道是因为情绪波动或是别的什么,有些发红。
好半天,梁圳白才起身,撩起眼皮回答了一句:“喜欢。”
整整一圈游玩下来,两人都累得有些气喘。
知雾原本披散在肩头的发丝乱了,用皮筋扎了起来,身上还穿着没有摘掉的雨衣。
梁圳白也不似之前那么紧绷,精力被消耗殆尽,整个人也变得放松了许多。
就在他们准备出门吃饭时,一台摆在路边商店门口的机器吸引了知雾的目光。
她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发丝,一边往那边望去:“那是什么?”
很快,几个围上去的女生就告诉了她答案。
是个复古的拍大头贴的摄影屋,外面还摆了好几个装饰用的头套道具。>/>
知雾明显很感兴趣,立刻回头看向梁圳白。
“可以拍。”梁圳白瞬间明白了她的想法。
知雾走过去,站在镜子前挑了好半天的毛绒头饰,也没有什么结果。
梁圳白却低下头,抱着臂很精准地从篮子里挑了其中一样,戴到了她的发顶。
头上传来重量,知雾扶着头饰飞快照了眼镜子,是个毛茸茸的白色猫耳。
很快拍照排队的队伍就要轮到他们,她最后匆忙拿了个黑色的猫耳戴到了梁圳白的头上。
整个拍摄环境很简陋,只有两张并排放着的凳子。
梁圳白很不擅长拍照,整个人的表情和身姿都是僵硬的,像是在拍证件照。
知雾笑着去帮他调整动作,但是却忘了在这种地方是有计数时限的,还没有完全摆好,就已经被机器抓拍。
最后出来的两张成片,两人都没有看镜头,知雾捧着梁圳白的脸,想要他唇角弧度笑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