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些,于是大着胆子凑近捏了捏他的脸颊。
这一幕刚好被抓拍定格。
知雾很喜欢这张照片,拿在手上反复看了又看。
梁圳白没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只是将照片默默塞进了衣兜里。
两人一块在外面吃完晚饭后回了学校,在宿舍门口分别。
直到现在,知雾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总是看见情侣站在楼下难分难舍,就比如现在,她就有点舍不得。
“上楼吧,我看着你上去。”梁圳白始终注视着她,没让她看自己离开的背影。
知雾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他还是站在原地没动,口袋里开了一天静音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不止,这次他没有再选择忽略,而是将电话接了起来,沉默地放置到了耳侧。
“儿子啊,儿子啊……”
对面传来的女声像是在碎碎念着什么,听起来小声又含混。
也许是在厕所这种狭小的地方打的,还有回声。
梁圳白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话语顿了顿,才隐忍道:“谁给你的手机?”
女人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继续口齿不清道:“儿子啊……儿子啊……”
仿佛整个世界里匮乏到只剩下了这个词。
“我想出去,我想出去,我想出去!”女人的情绪逐渐激动,“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接我?”
“我在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妈!”他的话语在她情绪化的衬托下显得异常冷静,“你的病还没好,出不了。”
“白啊,你明明知道的……那个时候……”
“我根本就没病,你别胡说,我没病……”
女人绝望地歇斯底里喊叫着,动静终于惊动了在外面的人。
“35号床,你怎么又偷拿护士的手机?出来!别让我说第二次!”
听到这个声音,女人痛苦又害怕地在手机那端尖叫着逃窜,甚至已经顾不上和他说话。
听筒里传来一阵混乱的响动,过了一会儿,一个正常的女声拿起手机,有些焦头烂额地接上了这通电话。
“不好意思梁先生,昨天我给您打过电话,您真的不来看看母亲吗,她的状态好像越来越不好了,最近还……”
还没有听完,梁圳白已经缄默又果断地挂掉了这通电话,就像之前做过无数次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