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姓刘的顾客非常多吧,刘可是个大姓。”
“不姓刘,”梁圳白的嗓音沉沉,眼中聚着点不易察觉的忐忑,他转身征询前台,“可以帮我查查近三个月内,谭姓客人的预订信息有几个吗?”
说完,他罕见地紧捏着拳,喉结滚动,紧绷地盯着前台女生的操作动作。
前台望着拼音犯难:“哪个字?”
“言字旁的。”
随着一声回车键清脆落下,前台女生嘴里疑惑地“哎”了一声,抬头望向他们。
“不好意思,这边记录里没有谭姓顾客的预订信息呢。”
梁圳白瞳孔轻缩,有些不敢置信地哑声道:“怎么可能?”
好不容易串联起来的线索骤然断开,他深深皱起眉,脑中快速掠过好几种出错的可能性。
一边的知雾听着梁圳白的话,凑近迟半拍地疑惑反问:“为什么是谭?”
“在我印象里,我妈妈在我面前写过她的真实名字,那时候我还不认识字,没法知道她在写什么。不过按照记忆里的笔序拼合起来,她的本名很有可能叫谭秋。”
知雾微微瞠大了眼睛,她知道梁圳白的记忆力很好,但连自己那么小时候的记忆都能够清晰记得,未免也太过惊人。
不过很快梁圳白有些挫败道:“目前来看,我记错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也许她根本不叫谭秋。”
他微微阖眼再次搜刮脑中的记忆,企图再根据当年的笔画走势,再拼出一个别的名字来。
然而有了先入为主的初印象,不论怎么回忆,最终得出的结论依旧还是只有这两个字。
甚至因为揣摩太多次,心头已经微微浮躁起来。
“谭秋……”知雾背松懈下来抵着墙,嘴里喃喃地反复念着这个名字。
她放空望着眼前,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
如果连梁圳白那样近乎变态的记忆力都没办法确定当年写的字,那他们可真是功归一篑,无从查起了。
念着念着,不知怎的,知雾的脑中忽然无预兆联想到了一个和现在毫无关系的画面。
在火葬场匆匆一瞥的红底金字灵牌,她因为撞到人尴尬而深深刻进脑海的一个姓氏——
姓潭。
知雾预感突生地蓦然抬眼,顾不得礼貌,一把冲到前台女生的身边,嗓音吐字清晰而快速:“换一个字呢?不是言字旁的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