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也认出了那个被压着挨揍的男人,正是上次那个离婚诉讼案的被告。
也许是不服判决气不过想要发泄,他像条毒蛇一样悄悄找上了她。
知雾挣扎着爬起来,来到梁圳白面前,一把伸手死死攥住了他还欲挥下的拳头,企图唤醒他的理智。
“梁圳白,别打了,你的手还没好!”
“我已经报警了,我们交给警方来处理好吗?”
听到知雾的声音,梁圳白胸膛起伏着,这才逐渐从满腔的怒火中勉强抽离,目光一点点冷静下来。
他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大掌握着她的肩膀,目光不住地上下打量审视,眼中还有残余的后怕:“伤到哪了吗?”
知雾摇了摇头,梁圳白揽着她的后脑,将她一把紧紧拉进怀里。
隔着温热的衣料,她清晰地听见了他急促慌乱的心跳声。
“你今天怎么忽然来了?”知雾问。
“怕你出事,”梁圳白垂下眼睛,“不太放心。”
知雾在他的怀抱里逐渐放松下来,忍不住道:“这算什么,心灵感应吗?”
梁圳白没有说话。
实际上,在知雾第一次眉飞色舞地和他说起这个案子的时候,他就推想过,未来是否会发生像今天这种情况的可能性。
而今天,接送的司机生病请假、加班到深夜的时间、可能独自一人落单的种种迹象,都令他感到无比不安。
于是梁圳白当即推掉了今晚手头上的工作,强势地出现在了这里。
接起电话见到她的那一刻,只觉得无比庆幸,幸好他赶到了。
他并不是神仙,这辈子都不会和她出现心灵感应。
凡人之躯能够做到的,仅仅只是提前预测到可能会出现在她身边的危险。
然后,再排除万难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
很快派出所的警察赶到了。
行凶的男人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呻。吟,被警方先行带走,他们两人也要被带去所里例行做笔录。
等到了有光线的地方,能看清彼此时,知雾被梁圳白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他的左眼眼镜镜片碎了大半,手背也被刀刃划了一刀。
所幸只是一把水果刀,伤口并不深,血都已经结痂了。
她和所里的民警要了消毒水和纱布,一言不发地低头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