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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手到底怎么回事？”百里川手臂发麻，控制不住地颤抖。
太医紧张擦汗，脉搏探了许久也只是不确定道：“回皇上，您手腕处的穴道应该受到了猛烈碰撞才会如此，最少可能也要天才能好转。”
百里川蹙眉，“碰撞？朕的手从未磕碰。”
“这……老臣愚钝，只能看出这么多。”
“就没有药能立即治好？”
“依老臣所见，若是由内力高深的习武之人为您疏通内里因碰撞穴道而紊乱的气，兴许可以缓解。”
“内力高深……”百里川想起百里渊又问，“摄政王真的功力尽失，日后也绝无恢复可能？”
太医闻言跪地禀报，“回皇上，经老臣诊治确实如此，断肠草是最为致命的毒药，无人可解。”
百里川垂眸，波光流转。
他总觉得百里渊去临乐坊的时间过于巧合，如今他功力尽失，萧冀作为他的贴身护卫，武功高强，理应时刻守在他身边才对，怎么突然去临乐坊盯着灵芝了？
百里川让太医退下，又屏退旁人，随后才问身边的太监，“朕派去的人怎么说？”
太监小声禀报，“回皇上，灵芝离开王府不久萧冀便跟去了临乐坊，据说他就在灵芝门外站着，也没进去，应该是被特地派来看着她的，您到临乐坊没一会摄政王也从府里出来了。”
百里川觉得不对：“萧冀可曾离开过临乐坊通风报信？”
“并未。”
百里川拧眉，“摄政王来临乐坊后可有询问灵芝的闺房在何处？”
“也没有，据秋莲说，摄政王来了临乐坊后就直接上楼，什么也没说，脸色看着是有些病殃殃，但来势汹汹，想拦也拦不住……”
说到此太监也觉得奇怪，“是啊，摄政王怎么知道灵芝在哪个房间呢？”
百里川起了疑心，忽然想起一件事，“李富贵曾在红尘苑买下过灵芝？”
“是，卖身契还在他身上，他好像是状元郎李乘风的亲戚。”
百里川有了计策，“你让李乘风去告诉李富贵，灵芝在临乐坊，闹得越大越好。”
“嗻。”
入夜。
阮糖跟着弯月学完了一段舞，又独自跳了一遍。
“不错。”秋莲连连称赞，还不忘诱哄，“灵芝姑娘，你真不想来我们临乐坊，数不尽的荣华富贵，没人逼你卖身，日后你还能赎身，看弯月姑娘，攒够了钱就给自己赎身，现在还能在乐坊里教姑娘们弹曲跳舞，往后的营生都有了，别的姑娘想要这活儿，我都还看不上呢。”
弯月也在一旁帮腔，“是啊灵芝姑娘，我也是觉得这里不错才回来给姑娘们传授自己的经验。”
阮糖笑笑拒绝，“还是不了，摄政王不愿意让我留在这里，而且……摄政王好像跟您说过不让我签卖身契吧？”
秋莲笑脸一僵，“我也没说让你签卖身契，你可以当做在我这里找个营生，可比坊里的姑娘自由多了。”
若不是皇上让她把人留住，这些话她也不想冒险说。
不过她也懂得避重就轻，只字不提卖身契，只是劝说她在这里谋生，只要人进了临乐坊，那想留住一个姑娘的手段可就太多了。
但有个前提，摄政王不会亲自来把她带走。
秋莲见她还是不松口，试探性问：“摄政王可是有允诺你什么？”
一旁的弯月闻言也侧着耳朵。
前些日子她一离开临乐坊就觉得不对，若王爷真想杀她，萧冀不可能放了她，后来打听了才知道，那是摄政王吓唬人的惯用手段，也许在测试其他女子有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但其他女子到底见不得血腥场面，不敢肖想。
弯月还是不想放弃，便折返回来，想找机会接近摄政王，没想到竟然又冒出个灵芝，令她好奇也有点嫉妒。
听秋姨说灵芝这张脸与摄政王亡妻很像，所以王爷才会对拥有这张脸的女子留情，就算是秋姨也得对这个灵芝毕恭毕敬。
这让她心里难免会生出一丝希望，若是她也能有这样一张脸，或是模仿摄政王亡妻的神态，是不是就表示她也能有机会……
阮糖垂眸思索着。
白天百里渊确实提了一嘴说要娶她，但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只说让她在这里好好学习如何伺候人，然后人就走了，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黑化值至今都没下一百，实在猜不透他。
阮糖想了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