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安走到那人身前,仔细打量,这人气质猥琐,尖嘴猴腮,看五官气质,竟和赌虫有几分相似。
这两人不会是亲戚吧……陆不安心中嘀咕,面上却是淡淡说道:“刚刚这里所有人都看向屋顶,唯有你,看向左侧窗户,敢问是何缘由?”
“我、我没有,你,你别胡说!我只是,我只是内急,我我……”那人满脸紧张,额头出汗,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最后,竟是求助般看向赌虫。
赌虫本就提心吊胆,此时见他忘来,赶紧愤怒上前:“钱进财!你这个狗东西,原来是你偷走了老子的铜饰,亏老子一直拿你当亲兄弟!”
说话间,他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去。
赌虫的掌力阴风阵阵,极为狠辣,好似毒蛇吐信,普通人中这一掌,必死无疑!
“摧心掌?呵!”李酒轻笑一声,隔空轻飘飘一掌拍去。
轰!
狂涛无铸的掌力化作青色虹光,好似江河倾泻,将赌虫的摧心掌摧枯拉朽击溃,最后又快速收手,余力恰好将赌虫震回原地!
赌虫脸上红紫交替,气血沸腾,一时间竟连半个字都吐不出口!
“青虹掌!果然是十二江中的怒江!”秦风在陆不安身边激动的开口。
陆不安斜了他一眼: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他是你偶像啊。
“找!”李酒先朝陆不安、秦风笑着点头,随后一声令下,几名打手立即来到左侧窗户附近,一番寻找,很快就在一個盆栽的泥土中找到了铜饰。
打手将铜饰上的泥土擦净,恭敬的交给李酒。
李酒笑着交给陆不安,说道:“陆铜捕,此事确实是我赌坊的疏忽,竟让小贼鱼目混珠,还请陆铜捕海涵。”
“李管事无需自责,说到底,也是因为王兄一时不查,才被此贼有机可乘,与贵赌坊无关。”陆不安多精明一人,从赌虫刚刚要杀人灭口的架势就看出,这偷铜饰一事,恐怕是赌虫和钱进财合谋,以此威胁、敲诈赌坊!
这种事应该不是第一次,只是没想到这次遇到了怒江帮十二江之一的酒江,才翻了船。
所以,他话语间多以安抚为主,否则李酒把事情闹大,赌虫固然讨不到好,但六扇门的脸也要被丢尽了!
我如此维护大局,上官银捕要是知道了,一定给我预支工资……陆不安美滋滋的想着。
此时,赌虫也终于缓过劲来,绷着脸上前道:“秦少,陆老弟,李管事,这件事错在我,是我粗心,错信了小人,能不能……将这个钱进财交给我来处理?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不!不能把我交给他,他要杀人灭口,他要杀了我,不是我,跟我无关,是他,是他指……”尖嘴猴腮的钱进财惊恐大叫,正要将实情托盘而出,一道青虹掌力如风驰电挚,轰一声将他撞飞半空。
噗~~
钱进财破布袋般横飞撞在墙上,倒地时,已然不治!
“死到临头,竟还想攀咬旁人,哼!”李酒冷哼一声,好似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后朝陆不安等人拱手,笑容意味深长:“越俎代庖,还请三位不要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赌虫见钱进财死了,长长松了口气,忙笑呵呵的挥手,表示一切都是误会。
陆不安深深的看着李酒,同样是杀人灭口,如果是赌虫杀了钱进财,六扇门关起门来怎么都行,但此刻李酒杀了钱进财,保住了六扇门铜捕和外人勾结,敲诈赌坊的丑闻,那就等于六扇门欠了他李酒的人情!
于是,陆不安对赌虫说道:“王兄,若不是李管事出手,你的麻烦就大了,你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啊。”
他果断将六扇门的人情偷天换日,变成他赌虫的人情。
反正事是他做的,这人情他来背,没毛病。
赌虫一听,竟如小鸡啄米般点头不迭,热情的对李酒说道:“李管事,今后有何吩咐,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办到,绝不推辞!”
他听到秦风的悄悄话了,知道眼前这个李酒,乃是怒江帮十二江之一,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江湖地位很高,若是能搭上线,他今后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
因祸得福,因祸得福啊!
他这边心潮澎湃,那边李酒却是眉头微皱。
好好的一个人情,怎么从六扇门变成了一个铜捕?
你区区一个铜捕的人情,值几个钱?
没有半点自知之明的吗?
他嫌弃的看了眼赌虫,随后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