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陆不安身上,心道:这人面相俊朗阳光,没想到心计如此之快。
他心念电转,忽然晒然一笑,道:“今日结识了陆铜捕,也算平生快事,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六扇门的人情我不指望了,赌虫的人情看在你陆不安的面子上,也不要了!
那这人情不得我接着了?……陆不安大惊,赶紧甩锅:“不敢当不敢当,我不过区区铜捕,在六扇门中可有可无,当不起李管事的抬举!王兄,这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和秦老弟先走一步。”
我溜了,这人情,你找赌虫要吧,莪不奉陪了……陆不安将铜饰交给赌虫,然后拉起秦风就往外跑。
“陆老弟,谢谢啊!”赌虫看着落荒而逃的陆不安,惊喜交加:陆老弟也太识趣了,留这么大一个人情给我还!
李酒看着陆不安的背影,笑着摇头:有意思!
再看向赌虫王林,他脸上笑容一收,淡淡的一指钱进财的尸首说道:“王铜捕,此人和你相识一场,就拜托你好生将他好生安葬,也算还了我的人情吧。”
我的人情,也不是谁都能欠的!
李酒转身潇洒走向账房,还不忘对周围的赌客说道:“诸位,琐事已毕,请继续,务必尽兴而归!”
“诶?等等!李管事,我……”赌虫还想追上去再舔两下,但赌坊的打手已经一字排开,狠狠将他拦住。
“你们,我……”赌虫无奈,踌躇半饷,只好背起钱进财的尸首离去。
上个月的月俸输光了,便宜没占到半点,人情也是吃力不讨好的还了,这事整的!
赌虫委屈的眼眶都红了呢!
陆不安走到那人身前,仔细打量,这人气质猥琐,尖嘴猴腮,看五官气质,竟和赌虫有几分相似。
这两人不会是亲戚吧……陆不安心中嘀咕,面上却是淡淡说道:“刚刚这里所有人都看向屋顶,唯有你,看向左侧窗户,敢问是何缘由?”
“我、我没有,你,你别胡说!我只是,我只是内急,我我……”那人满脸紧张,额头出汗,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最后,竟是求助般看向赌虫。
赌虫本就提心吊胆,此时见他忘来,赶紧愤怒上前:“钱进财!你这个狗东西,原来是你偷走了老子的铜饰,亏老子一直拿你当亲兄弟!”
说话间,他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去。
赌虫的掌力阴风阵阵,极为狠辣,好似毒蛇吐信,普通人中这一掌,必死无疑!
“摧心掌?呵!”李酒轻笑一声,隔空轻飘飘一掌拍去。
轰!
狂涛无铸的掌力化作青色虹光,好似江河倾泻,将赌虫的摧心掌摧枯拉朽击溃,最后又快速收手,余力恰好将赌虫震回原地!
赌虫脸上红紫交替,气血沸腾,一时间竟连半个字都吐不出口!
“青虹掌!果然是十二江中的怒江!”秦风在陆不安身边激动的开口。
陆不安斜了他一眼: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他是你偶像啊。
“找!”李酒先朝陆不安、秦风笑着点头,随后一声令下,几名打手立即来到左侧窗户附近,一番寻找,很快就在一個盆栽的泥土中找到了铜饰。
打手将铜饰上的泥土擦净,恭敬的交给李酒。
李酒笑着交给陆不安,说道:“陆铜捕,此事确实是我赌坊的疏忽,竟让小贼鱼目混珠,还请陆铜捕海涵。”
“李管事无需自责,说到底,也是因为王兄一时不查,才被此贼有机可乘,与贵赌坊无关。”陆不安多精明一人,从赌虫刚刚要杀人灭口的架势就看出,这偷铜饰一事,恐怕是赌虫和钱进财合谋,以此威胁、敲诈赌坊!
这种事应该不是第一次,只是没想到这次遇到了怒江帮十二江之一的酒江,才翻了船。
所以,他话语间多以安抚为主,否则李酒把事情闹大,赌虫固然讨不到好,但六扇门的脸也要被丢尽了!
我如此维护大局,上官银捕要是知道了,一定给我预支工资……陆不安美滋滋的想着。
此时,赌虫也终于缓过劲来,绷着脸上前道:“秦少,陆老弟,李管事,这件事错在我,是我粗心,错信了小人,能不能……将这个钱进财交给我来处理?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不!不能把我交给他,他要杀人灭口,他要杀了我,不是我,跟我无关,是他,是他指……”尖嘴猴腮的钱进财惊恐大叫,正要将实情托盘而出,一道青虹掌力如风驰电挚,轰一声将他撞飞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