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就往朝阳宫的方向走去,身后的秋霜和万顺赶紧跟上。
祁景渊的朝阳宫在最中心的位置,姜知意气喘吁吁地赶到时,他早已下了朝,开始批改奏折。
姜知意平复好自己的气息,拿着帕子擦拭着微红泛泪的眼眶,很快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就被站在殿外准备随时侍奉的福寿看见了。
福寿大吃一惊,赶紧上前请安:“给姜良人请安,您这是怎么了?”
姜知意此刻一张小脸难过不已,她抽泣着说:“还请皇上恕罪,嫔妾实在不是故意损坏皇上衣物的。”
说罢就跪在朝阳宫外面,引得周围的宫女太监们好奇不已,福寿话听了一半,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祁景渊正批改着奏折,就听见姜知意颤抖悲伤的声音,完全不似往日的清甜。
姜氏一直很守规矩,除了被他叫来朝阳宫,平日里也从不学别的嫔妃,时不时送些糕点汤羹。
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哭得这样伤心。
他皱着眉头看向全福说道:“让她进来。”
全福应了一声,赶紧去请姜良人进来。
这位可真是有出息,别的嫔妃这个时辰来打扰皇上,皇上绝对不耐烦。不像她哭了两声,就引得皇上心疼了。
姜知意一进到殿内看见祁景渊后,蓄积的眼泪夺眶而出,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跪在地上说道:“嫔妾有罪。”
祁景渊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问道:“姜良人何罪之有?”
姜知意努力收起眼泪说道:“上回皇上赏了您的长袍给嫔妾,嫔妾自然欣喜不已。”
“瞧着今日日头好,便想着拿到浣衣局去浣洗净。若是皇上日后来嫔妾的碧梧轩,嫔妾这也有能让您更换的衣裳。”
“可谁知嫔妾找了浣衣局的管事嬷嬷帮忙,还赏了她一根金簪和金镯子,只求她能用心办事。”
“可谁知她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却在浣衣的过程中,竟将龙纹洗毁了。此事虽是她做的,可说到底也是嫔妾现有的想法。”
说罢就让秋霜把锦盒呈了上去,全福接过后,打开递给祁景渊看。
祁景渊自然十分清晰明朗地瞧见自己长袍领口处,那道缺失大半的龙纹,上面还浮现着细密的金线。
他玩味地笑了笑,看着跪在地上的姜知意低沉地说道:“爱妃想让朕如何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