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意慢慢走出凤藻宫,就瞧见张御女故意往她眼前晃,还一脸贱兮兮地说:“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你就是个心肠歹毒的贱人,仗着皇上宠爱为非作歹。”
姜知意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这个蠢货又出来丢人现眼了。
姜知意才不惯着她,用尽力气甩了她一巴掌,目光森然,眼神像刀一样锐利注视着她:“皇后娘娘都没给我定罪,哪里轮得到你出来乱吠?”
张御女捂着红肿的脸,气得脸色发青:“皇后娘娘的凤藻宫面前,你也敢掌锢我,你根本没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姜知意柳眉倒竖:“皇后娘娘制定的宫规你是一点都不遵守,多次出言不逊,挑衅高位,逾矩多次,你也配提皇后娘娘。”
“一个御女,也敢在比你位份高的人面前口出狂言,上回的两巴掌没让你长记性,这次你给我好好记住了,少来我面前晃悠。”
随后,姜知意不理睬周围看热闹的嫔妃,无视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张御女,回了碧梧轩。
碧梧轩里,万顺跪在地上磕头,他一脸悔恨:“都是奴才不好,连小喜子包藏祸心都看不出,连累了良人您。”
姜知意用了一盏茶,平复好心情,用眼神示意他起来:“哪有千日防贼的?旁人千方百计设的局,自然算计得面面俱全。”
雨露担忧不已:“宫正司的人将小喜子的住处翻了个遍,只找到了二十两银子,并未有多余的药粉。”
“小喜子被宫正司的人带走时,一直喊冤,说都是您指使的。”
姜知意怒极反笑,真是好算计,这药粉只有一包,如今被用尽了,自己更是百口莫辩。
瑶华宫里,容贵妃心情极好地让人给她涂着蔻丹,她保养得宜的手白皙水嫩,再涂上鲜红的蔻丹,说不出的好看。
容贵妃难得露出笑脸:“本宫倒要看看这姜良人要如何翻身。”
锦绣打量着她喜悦的脸色,恭维地说:“娘娘算无遗策,姜良人这次定要受罚,更不用说皇上知道后,要厌恶她呢。”
容贵妃欣赏着自己的纤纤玉手,笑出了声:“要怪,就怪她碍了本宫的眼。”
一个宫女出身的贱人,偏偏得宠最多,还时不时去找皇上邀宠,这回去冷宫里邀宠吧。
凤藻宫里,祁景渊吩咐了今日来用晚膳,从申时起,就有宫女太监不断擦拭着殿内,早早做好万全准备。
揽风也服侍着皇后换了身明黄飞凤常服,梳了个简单些的发髻,戴了支凤凰衔珠金步摇。
抱月端着一盏茶给她,好奇地问道:“娘娘,这姜良人被贵妃算计了,她能逃过这一劫吗?”
皇后接过后,掀起茶盖轻扫茶碗里的茶叶,凤眼闪过一丝精光:“姜良人是个聪明的,贵妃的算计能不能成,都是个问题。”
“偏偏贵妃一脸志得意满的样子,生怕旁人看不出是她下的手。”
揽风为皇后捏着肩颈,笑着说道:“皇上今日来定是要过问的,娘娘不妨将疑点都挑明。”
皇后呷了口茶,笑得越发温婉:“本宫贤良淑德,自然是万事都要向皇上禀告。”
“更何况姜良人要是此时折了,可就太可惜了。”
酉时一刻,祁景渊坐着御辇来到凤藻宫,皇后领着众人给他行礼:“给皇上请安。”
祁景渊亲自扶起她:“你我夫妻一体,皇后客气了。”
“礼不可废。”皇后笑着说,随即将他引到内殿。
桌上早已摆放好他爱吃的菜肴,祁景渊和皇后落座后,由着宫人服侍用着晚膳。
用过晚膳后,两人都坐在罗汉床上用茶。
皇后将小梁子和小喜子两人的口供,交给祁景渊,“这是宫正司审问出的供词,皇上请过目。”
祁景渊接过后快速看了一遍,这两个太监不管过了几道刑罚,都在指认姜氏,倒是嘴硬得很。
皇后瞧着祁景渊紧皱起眉头,她顿时了然于心,想必皇上心里也是不信的。
她柔声说道:“皇上您是知道姜良人的为人,她一贯聪明,这种派人下药的蠢事,又怎么会是她做的?”
“况且姜良人进宫后就再没有出去,如何能和家里的人联系呢?”
祁景渊瞧着供词里,写着小喜子受姜氏指示,让御膳房的小梁子在宫外采买时,将药夹带进宫,而这药正是宫外的姜家准备的。
祁景渊不免好笑起来,姜氏那个懒人,会费这么大力气,就为了弄些泻药进来?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