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别人和他打招呼,安慰他,他就像没事儿人一样笑着回应,说自己没事儿。”
“直到几个月后的一天,他好像才突然反应过来妻子不在了,自己的知觉和意识回来了,痛苦淹没了他,原来这几个月里,他只是一具......”
“行尸走肉罢了。”
高峰又接到了警官的电话,礼貌又平静地和对方讨论了事件的定性,以及对肇事者可能的量刑、赔偿标准。
也听懂了对方隐晦表达的意思,开车的司机也是个收破烂的,老家剩个老母亲瘫痪在床,还有2个孩子嗷嗷待哺,正是因为沉重的压力,让他选择了一次多装点儿,最终酿成惨剧。
高峰没有直接答应谅解,表示自己需要考虑考虑,也要看婷婷父母的意见。
如意料中一般,婷婷母亲愤怒无比,恨不得肇事司机就在面前,好让她敲破他的脑袋,和婷婷爸爸一起安抚好她,送他们回酒店休息,高峰自己回到家中,开始沟通安排葬礼,通知亲朋好友......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残月刚刚升起,高峰就抱着婷婷的睡衣就躺进了被窝,并祝自己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