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些地痞流氓随口胡诌,你小子哪有得罪黄老爷的本事。”
邢捕头仔细想了想,总觉得不可能,就是他这一县的捕头,也照样入不了黄老爷的眼。
更别提荆楚这样的白身,和黄老爷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物。
这地痞流氓狐假虎威的事情做的不少,邢捕头倒也是习以为常,安慰了几句。
很快,荆楚便来至平远县县衙。
走进县衙之中,荆楚总感觉到有一种压抑的气息,仿佛有一双嫉恶如仇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他看,简直让人浑身不自在。
入得大堂,左右并没有拿着杀威棒的衙役,两侧陈列着两排木架,上面摆放着木仗铜锣等物。
再看大堂深处,书案、文书、笔架、砚台、朱批齐全,整整齐齐。
书案上还摆放着一摞纸,镇纸压住了,最上面纸上写了几个汉字,被风吹得哗啦作响。
荆楚站在大堂中,不敢随意走动,唯恐冲撞了忌讳,眼看着邢捕头离开,也只得耐心的等待。
约莫有一刻钟时间,左右不见有人来,荆楚沉心静气,安静的等待。
耳边是纸张吹动的哗啦声,有几分让人心烦,好在还能够忍受,只是那白纸黑字随着风在逐渐的起舞,像是有无数的黑色小人在那里舞剑。
荆楚看了几眼,只觉得头脑都有几分晕眩,便不再去看了,低着头耐心等候。
……
县衙后堂。
留着山羊胡子的干瘦老头,随意的坐在上首,微闭着眼睛养神。
左手位处,是忐忑不安的典史,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
邢捕头则站在右手位下,暗自计算着时间,道:
“陆管事,王典史,已经过去有一刻钟,这小子并没有什么异样。”
陆管事微微张开双眼,只嗯了一声,听不出喜怒,稍待片刻,才吐出几个字:
“你处理。”
王典史如蒙大赦,松一口气,拱了拱手:
“下官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