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独有的咸涩与清新,撩动着人们衣角。星月王举着酒杯,起身踱步至篝火旁,高声说道:“乡亲们!今日这场欢聚,一来感谢大伙日常帮扶;二来,咱们此番收获颇丰,离踏平东南海岛、驱除外敌又近一步!往后日子,少不了还要劳烦诸位,咱们齐心协力,定能打出一片安稳太平!”言罢,仰头饮尽杯中酒,村民们轰然响应,呼声震得海浪都似澎湃几分。
月光洒在海面,波光粼粼,仿若一条通往希望的银路;篝火渐熄,暖意却在人心头经久不散。此刻,星月王望向身旁这些淳朴憨厚的村民,又看向远处隐匿在夜色中的军火船、即将奔赴的未知征程,心中满是动容与决绝。这渔村七八百号人,是后盾、是牵挂,更是他一往无前、披荆斩棘的力量源泉,无论前路如何艰险,为了这片祥和,他定要战至最后一刻。夜渐深,众人却毫无倦意,继续沉浸在这温暖夜宴之中,畅享这难得的片刻安宁与欢乐。
第二十二章:折戟返程,再谋新途
曙光仿若灵动的金纱,轻柔地拂过渔村宁静的港湾,军火船那冷硬的钢铁躯壳静静沐浴其中,似在默默积攒出征的力量,又似已被这渔村的烟火温情悄然浸润。星月王一袭黑袍,身姿挺拔,率众将士与老村长及一众村民在码头郑重道别,凝重不舍的氛围如黏稠的蜜汁,将众人紧紧包裹。
老村长抢先一步,双手粗糙干裂却滚烫有力,紧紧握住星月王的手,那掌心的厚茧摩挲着,传递着质朴深情,目光满是眷恋与牵挂:“王爷啊,咱这渔村虽僻居一隅、不显山露水,可修船的手艺那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好手一抓一大把。村里这些个技术人员,打小就跟着父兄摆弄船板、铆钉,摆弄起大型商船,那手法娴熟得就跟变戏法似的,得心应手极了!往后您但凡有用得上咱村匠人的地儿,甭客气,言语一声,咱就是砸锅卖铁、倾尽所有,也全力支持!”
星月王微微颔首,深邃眼眸掠过村民们那一张张饱经海风雕琢却质朴赤诚的面庞,心中暖流汩汩流淌,仿若春日暖阳驱散阴霾,声音沉稳而坚定:“村长放心,您这份雪中送炭的心意,我星月王铭感五内,断然不会忘记。我那处世界与这边相较,着实迥异,时空法则、风土人情皆大不同,此番情况特殊,先不带匠人同行。下次若有机缘合适,还望您挑些技术精湛、机灵果敢的精干匠人助我一臂之力,薪酬待遇,我定以厚金相酬,绝不让大伙吃亏。只是这一去,山高水远,时空莫测,归期实难精准预判,短则数月,长则数年……其间变数诸多,还劳烦您提前悉心打点。”村长听得眼眶泛红,里头水汽氤氲,却强忍着不舍,重重点头应下。
道别仪式完毕,星月王率众身姿矫健地登船,军火船仿若苏醒的钢铁巨兽,缓缓离岸,螺旋桨高速旋转,搅起洁白如雪、灵动翻飞的水花,似在决然斩断那丝丝缕缕缠人的不舍情丝。可船才驶出数里之遥,海天交际之处,乌云仿若被神秘魔力驱使,如汹涌墨浪,急速翻涌汇聚,眨眼间便遮天蔽日,仿若一头头狰狞巨兽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地扑来。
刹那间,狂风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尖啸着席卷而来,犹如千万鬼哭狼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狠砸向甲板,似密集鼓点,震得人心慌。海浪也似被彻底激怒,一座座数丈高的浪墙拔地而起,裹挟着千钧之力,如重锤般一次次狠狠拍击船身,船身剧烈摇晃,众人在甲板上根本站立不稳,东倒西歪,却仍拼尽全力拉扯绳索、固定物资,免得被巨浪卷入大海。
老船长脸色煞白,额头冷汗直冒,死死盯着船头马驹师傅所赠的宝珠,此刻宝珠光芒紊乱、急促闪烁,透着令人心悸的警示之意。他声嘶力竭地嘶吼出声:“王爷,万万不可!这等恶劣天气强行穿越,无异于自寻死路,船毁人亡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更可怕的是,还不知会被错乱的时空卷入何等凶险诡异之地!当下唯有调转船头,折返渔村,熬过这场风暴再说!”星月王目光坚毅,迅速扫视一圈风雨飘摇中的众人,当机立断,高声下令调转船头。
风雨肆虐中,军火船艰难回航,每前行一寸都似用尽全身力气。船身嘎吱作响,似不堪重负,随时可能解体。众人咬紧牙关,在湿滑甲板上相互扶持,凭借顽强意志与精湛船技,一点点靠近渔村。待望见渔村熟悉亲切的轮廓,众人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松懈,长舒一口气。
再度靠岸,村民们二话不说,纷纷撑着伞、披着蓑衣,如潮水般毫不犹豫地冲进雨中迎接,帮忙系缆绳、搀扶众人上岸,嘘寒问暖声不绝于耳。“快进屋躲躲,这雨邪性得很!别淋病了身子!”村长高声呼喊,指挥村民将星月王一行引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