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双眼圆睁,瞳孔急剧收缩,仿佛要将那屏幕看穿,声嘶力竭地喊出声来,嗓音里裹挟着破釜沉舟般的决绝,恰似孤注一掷的赌徒发现了翻本的契机。
那屏幕之上,一串异常信号恰似幽魅的鬼火,在繁杂的数据矩阵间一闪而过,转瞬即逝,可我的目光就像被磁石吸附,牢牢锁住了它的踪迹,手指如疾风骤雨般在操作台上敲动,以最快速度完成锁定。
那一刻,原本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像脱缰野马般的紧张感,陡然间寻到了宣泄口,化作汹涌澎湃的行动动力,推着我从座位上弹起。
我双手好似钳子一般,紧紧攥着武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掌心被汗水濡湿,滑腻腻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如同拉满的弓弦,时刻准备弹射而出,应对即将扑面而来的腥风血雨。
身旁的艾尔,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我们迈着谨慎的步伐,缓缓步出飞船。脚刚一触碰到废墟的瓦砾,那 “嘎吱嘎吱” 的声响便不绝于耳,每一声都像是危险在暗处发出的阴森冷笑。
我屏气凝神,太阳穴上青筋暴起,每一步都仿若踩在雷区,脚尖轻点、试探,身体重心前倾,随时准备后撤,高度警惕着周遭哪怕一丝一毫的异动。
艾尔紧跟在我身后,呼吸急促而沉重,像破旧风箱发出的声响,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喷薄在我后脖颈的灼热气息。
忽然,一道尖锐得能刺破耳膜的尖叫声,仿若利刃划开死寂的夜幕,在这片废墟上空炸开。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攥住。
只见一只黑色金属鸟,仿若从地狱深渊呼啸而出,它那黝黑发亮的身躯,与这灰暗破败的废墟色调完美相融,恰似隐匿在暗影中的幽灵刺客。
若不是探测器精确无误地发出警示,用醒目的红点在屏幕上标定位置,它定能如鬼魅般悄然潜伏,不被察觉地遁形于这片荒芜。
“小心!” 我脖颈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大吼,声音里满是火烧眉毛的紧迫,在空旷废墟间撞出回音,声波好似要将空气震碎。
吼声未落,我便扣动扳机,手中武器瞬间被激活,喷涌出一道道炫目的蓝色能量束,恰似愤怒的蛟龙直扑目标。能量束所过之处,空气被灼烧得 “滋滋” 作响,泛起肉眼可见的热浪涟漪。
然而,那金属鸟仿若拥有超自然的敏捷,身形快如鬼魅,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黑色的残影,左冲右突,上下翻飞,轻松避开我的凌厉攻击。它每次极速转向、侧身躲避,都让我的心沉一分,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浸湿衣衫。
艾尔在一旁,整个人像是被恐惧冰封,双脚似钉在原地,无法挪动分毫。他的双眼瞪得滚圆,几乎要撑破眼眶,满是惊恐与惶然,手中武器不受控制地颤抖,金属枪身碰撞发出 “咔咔” 轻响,那模样,仿佛下一秒武器便会因手软而坠地。
“艾尔,振作点!我们必须找到它们的弱点!” 我扭过头,冲他嘶吼,声音因焦急而变得沙哑粗粝。此刻,我深知他内心的恐惧,这些金属鸟就像从最深最可怖的噩梦中破茧而出的恶魔,携着死亡与毁灭,攻击起来既迅猛又致命,不给人留一丝喘息之机。
但退缩,唯有死路一条。
我边喊,边腾出手疯狂调整探测器频率,手指在按键上跳动得眼花缭乱。探测器屏幕上,数据似洪水猛兽般飞速更迭,绿莹莹的数字、图表闪烁跳跃,看得人眼花缭乱。
我紧咬牙关,眉头拧成死结,死死盯着屏幕,试图在这看似无序的数字乱流中,揪出那隐藏的规律,寻到能克敌制胜的关键破绽,那是我们绝境求生、扭转战局的唯一希望曙光。
就在我全神贯注之时,金属鸟瞅准我分心瞬间,尖啸着俯冲而来,尖锐的喙部在阳光下闪烁寒光,好似夺命的利刃。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一个侧身翻滚,扬起大片尘土,顾不得狼狈,再次举枪反击。
“艾尔,别发呆,帮我牵制它!” 我边射击,边朝他大喊,期望能唤醒陷入恐惧泥沼的同伴,携手对抗这来势汹汹的 “死神使者”。
艾尔闻言,像是从噩梦中惊醒,深吸一口气,强稳颤抖双手,咬牙开火,几道能量束歪歪斜斜射出,虽准头欠佳,但也勉强干扰了金属鸟的行动,为我争取到宝贵调整策略的间隙。
那金属鸟像是被我们接二连三的攻击戳中了逆鳞,瞬间暴跳如雷,原本就尖锐刺耳的叫声陡然拔高了几个音阶,直刺得人耳膜生疼,那声音在这片荒芜的废墟上空肆意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