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将周遭的空气都震碎成齑粉。
紧接着,它浑身一抖,收拢起那宽大冰冷的翅膀,身形仿若一道黑色的利箭,裹挟着呼呼风声,裹挟着无尽的戾气,向我迅猛冲来。
在日光的照耀下,它的翅膀边缘闪烁着如霜刃般冰冷彻骨的光芒,恰似暗夜中夺命的暗器;而那悬垂于身下的利爪,更是寒光毕露,锋锐得如同精心打磨的钢钩,每一寸都透着致命的威胁,仿佛下一秒就能轻易撕裂血肉、洞穿脏腑。
“林峰!”艾尔睚眦欲裂,脖颈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然而,那金属鸟的尖叫声铺天盖地,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几乎将他的呼喊全然淹没,只剩一丝微弱的余音在废墟间飘摇挣扎。
我心下暗叫不好,全身肌肉瞬间绷紧,犹如一张拉满的强弓,脚下猛地发力,侧身一个翻滚。
但那金属鸟来势实在太过汹汹,饶是我反应迅速,它的利爪依旧擦着我的肩膀划过,恰似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烙在皮肉之上,一阵剧痛瞬间如电流般传遍全身,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冷汗如雨下,瞬间浸湿了衣衫。
我狠狠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借由这刺痛强忍着肩头灼烧般的疼痛,我深知此刻生死一线,绝不能有半分退缩,心底默默祈愿那神秘的龙脉之力能如往昔一般,迅速修复这皮开肉绽的伤口,助我撑过这场危机。
“我找到了!”我双眼骤亮,恰似漆黑夜空中寻见启明星芒,狂喜之下,声嘶力竭地大喊出声。
目光死死钉在探测器屏幕上,只见那代表金属鸟信号的波动曲线,在调整至特定频率时,竟像被抽去了脊梁骨的蟒蛇,强度陡然减弱,起伏渐趋平缓。
我精神大振,顾不上肩膀还在汩汩冒血,双手如灵动游蛇,在武器控制面板上飞速操作,精准调整武器发射频率,使其与探测器锁定的关键频率严丝合缝。
抬手间,枪口稳稳对准那仍在疯狂扑击的金属鸟,毫不犹豫地再次扣动扳机。
“嗞嗞”几声锐响,能量束裹挟着复仇的怒火喷射而出,这次,金属鸟像是被击中了要害,原本势不可挡的冲势戛然而止,在空中痛苦地扭动、挣扎,发出凄厉的尖叫,那声音中满是慌乱与恐惧。
与此同时,它周身那仿若融入虚空的隐形外衣,像是被一双无形大手狠狠撕扯下来,身影愈发清晰可见,再无之前鬼魅般的隐匿能力。
“就是现在,艾尔!”我扭过头,目光如炬,紧盯艾尔,声音中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与刻不容缓的紧迫。
艾尔此时仍心有余悸,脸色惨白如纸,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泥尘。
但见我如此笃定,他深吸一口气,似是要将心底的恐惧连根拔起,双手紧攥武器,牙关紧咬,克服着手腕的颤抖,抬枪瞄准金属鸟,拼尽全力扣下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