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科举不幸被重安帝大笔一挥弃入二甲中去的林文秸。
二人年岁相仿,因此很能说的上话来。
林文秸举起酒盏做出要喝酒的样子,实则是借着动作小声与她说道:“衍舟兄,你去哪儿了?方才你可错过了件大事。”
林文秸比她小上几个月,因着本次科举接连被重安帝更改名次之事,自觉与她颇有些惺惺相惜,私下便以兄弟相称。
而齐衍舟本就是带着目的潜入北周,因此也不愿多费口舌徒惹事端,倒也由着他喊了。
她也拿起酒盏,以宽袖掩口:“怎么了?”
方才她就觉得有异,重安帝还端坐于大殿之上,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调出去那么多侍卫,果然是有事发生了!
“方才有掌事的宫人来禀报,都督府像是……”
她不解的瞥向林文秸:“像是什么?”
林文秸本就年纪小,体形、声音也都弱一些,如今在这大殿之上为避人耳目,那声音更是小如蚊虫在耳边飞过,小到齐衍舟根本听不清他在讲什么。
“出银——明——安——啦!”
林文秸张着嘴,嘴巴做出夸张的动作,声音含混不清,似乎是在极力规避那三个字。
虽然这副样子放在齐衍舟眼里着实有趣的很,但她却也渐渐地琢磨出了林文秸想表达的意思,脸上的神情不由也冷了下来。
出人命案了。
林文秸想说的,正是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