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呀!”
……
讲真,晋舒意甚至有些分不出这些是真夸还是捧杀,只想着这劳什子的花朝宴赶紧结束才是。
待女眷们起身去树上挂彩笺赏红,不时有宫人打前殿过来传赏。
一时间,众人哪里还有心思祈福,说是赏红,实则皆是留意着院门处。
宫人也是跑得勤,晋舒意算是看明白了,这赏赐有的是朱钗,有的是玉簪,总归是不落一人,主打的便是一个大家同乐。
当然,也是有区别的,好比那陶夏知,不仅被赏了一斛珠,甚至还被传去前殿面圣谢恩,风头无两。
待人回来,众女眷更是纷纷道喜,晋舒意却见她笑得平和,宠辱不惊的模样。
果真是大家闺秀。
感慨之余,她不禁为自己担心起来。
赏到现在便就她一人剩下。
结果太明显,看来她的梨花糕便是被昱王带走的那个。
院中姑娘们谈起他来都古怪得很,像是不好惹的,可按理说,他一个王爷,也不必要为了一盘点心,特意回来将一个后院小女子羞辱一番吧?
“任小姐不必担心,其实昱王殿下只是喜欢实话实说,并不会有意叫人难堪。”不知何时,陶夏知已经走过来与她立在树下,她抬起头,将自己的彩笺红绳挂在树上。
她这话听着没什么不对,可又哪里有点古怪,只是晋舒意无暇多想:“谢过陶小姐安慰,我没事。”
“那便好。”
院门外,有人过来:“请问梨花糕是出自哪位小姐之手?”
众人瞧去,却发现并非宫人,而是个侍卫模样。
“是玄枵!昱王近卫。”不知是谁提声认出。
晋舒意心口莫名蹦跶得厉害,暗自打气后才敢出列:“是我。”
“小姐的点心独特,昱王殿下有赏,”近卫说着捧起一把玉扇,“只是殿下来时未带旁物,便请小姐先收下玉扇,待回京后再执扇来昱王府兑赏。”
身后的惊呼声却是比晋舒意更先,叫她愣了一下。
那近卫倒是无甚表情,公事公办地将玉扇又递了一道:“小姐收好。”
“谢……谢过殿下。”
玉扇落手,沉甸甸带着温凉,是好玉。
晋舒意下意识想着,一抬头,那近卫便已经退去。
倒是众女眷纷纷上前:“天哪!这真是昱王殿下随身的玉扇!我见过!”
“任姐姐,你原来做的是梨花糕?”
“任姐姐,这梨花糕常见得很,又该如何才能做得独特?”
“还请姐姐不吝赐教!”
…………
“……”这怕是,教不了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