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便与陶妫进了同一间厢房。
“爷之前见过东家的妻儿?”
余子归检查窗户周边,看了看后院地形,“不曾见过。”
“那你怎知?”
余子归回头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东家一开口便认为我们有物遗漏,想是他营驻军才走没几天,而驻军人多,就他和小二怎可能忙得过来?”
陶妫也是才想通,没曾想他反应如此快,表现得又那么淡然自若,很难不让人信以为真,这等心计,她敛下眼,不再说话。
余子归刚想打趣两句,门外有声音传来。
是小二吃力的喘气声,“爷,小的将水端来了。”
“放门口吧,我一会来拿。”
“好勒。”
脚步声远去,余子归看了她一眼,才开门提桶进来。
“自己能捯饬干净?我去给你寻一身女装?”
陶妫诧异抬眸,有些不知他想,“妾身自己可以,但爷不是说……”要让她一直伪装,跟他回所吗?
余子归扬眉,“仙女还能走路?还有十几日行程,我能每日都这样给你开小灶?”
陶妫不免有些气羞,“那……”
“放心,我自有安排,这些草药你洗完就涂抹上,够不着的就等我回来。”说罢又上下看了她两眼,大概知晓她的衣衫尺寸后,转身从窗口翻出去了。
谁要等他回来?
陶妫暗恨地瞪了瞪他的背影,见他人从后院翻了出去,身手矫捷得如同她在南郡园林,观父兄狩猎时看到的野鹿那般,须臾间就没了踪影。
她心中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
关好门窗,先用帕子洗去面上泥膏,客房内有次品铜镜,看得不是很清楚,陶妫仔细抹了抹脸,碰到唇时,还有些肿痛。
“脸上糊成这样,他都能亲得下去,这人简直是……”
色胚!
一边咒骂一边将脸蛋洗净,接着才开始宽衣解带,她身上的皮肤都有些红痕,背后应是破了皮,一入水就疼,陶妫咬了咬牙,忍住疼痛清洗了一番。
水有些热,渐渐的,这些时日的紧张和疲惫,好像终于在这热气中消散了些许。
东夷的百户长,都像那人那般吗?
若如此,今后的日子真是如履薄冰了,可这条路,再难,她也必须走下去……沉默半晌,陶妫抹了抹脸,向后一靠,她彻底放空,直到水温渐冷,才叹了口气,准备起身出浴。
不料听到一声轻微的异响,猝不及防的,窗户被人从外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