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闻到一阵清香,抬头看去,身形非常眼熟……是风止月!
他似乎失去了神志,脸上烧得血红,像满眼皆是火光的飞蛾,只是不停地往墨连衣身上靠。
墨连衣拧起眉头,单手圈住腰,将他禁锢,对上那一双含情带意、失真的双眼,顷刻间,真相水落石出。
他哭笑不得,实在想不明白,这短短半个时辰内,又是在哪被下了药?
罢了,万幸没有走错门。
哐当一声,门被踹了一脚,重重合上。
墨连衣将风止月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凝神盯着他看了一会,很快与他保持距离,回到窗边吹风。
不料,十秒后,风止月一路跌跌撞撞,又粘了上来,墨连衣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任由他环住腰,无奈地叹了口气。
“哥哥,你吃了什么?”
风止月好似听懂了这句话,停下一切动作,他微微歪着头,绞尽脑汁地回想,半睁着眼,头往前一点一点。
“他……说……这个……好睡……”
还未说完,他身体往前一倾,顺着墨连衣身体滑落,一声宠溺的叹息,墨连衣单手将他一把捞起。
染上桃红的面颊格外诱人,让他忍不住想在这粉嫩的水蜜桃上,咬上一口。
自制力尚且存在,墨连衣压下心中欲望,转而起了挑逗的心思,他贴在风止月耳边低声说。
“你……真愿意吗?”
合眼小憩的风止月,听见声响,眼睛盯着墨连衣一张一合的嘴唇,虽听不清在说什么,他不自觉点了点头。
清晨,风止月一睁眼,头疼欲裂,他捂着脑袋,刚要起身,余光却瞥到一个熟悉的眉眼。
昨夜残缺不全的记忆,断断续续涌进脑海。
他隐隐约约记得,沐浴完以后,小二鬼鬼祟祟地从柱子后面出来,在他耳边偷偷说。
“我这里有助睡的药,客官你需要吗?”
风止月上楼的脚步一顿,昨夜被赶到大街上,一整宿没睡,他鬼使神差地花了“重金”买下,小二仿佛看见财神爷一般,双眼直冒金光。
临走,小二乐开了花,恋恋不舍地离开时,三步一回头,作揖道谢,就差对他磕个响头以表诚意。
风止月不再搭理他,直接将药塞进嘴里,准备迎接一夜好眠。
身体出乎意料地滚烫起来,不出一分钟,像个醉醺醺的大汉,歪七扭八爬上二楼。
看见窗前的男人,更是不受控制地加速升温,连他的脸都没看清,就凑了上去。
其次是……墨连衣问他愿意吗?!他怎么回答的?不记得了……
再一回神,墨连衣单手支着头,乌丝沿着肩颈倾泻而下,白皙的脸上,得逞的笑容格外惹眼。
风止月只微微瞥到一个轮廓,手忙脚乱匆匆下了床,他抱着双膝,背靠床,埋着头,陷入无尽沉默,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墨连衣见状,呼吸一滞,从床上弹了下来,单膝跪在风止月一侧,观察他情绪的同时,低声哀求。
“哥哥……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
风止月身体从微微抖动到剧烈颤抖起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手肘穿出,听得墨连衣心惊肉跳,连忙解释。
“哥哥,我真没有……”
风止月之前闹过一次情绪,没有一句话被听了进去,汲取经验以后,安静候在一旁,手轻轻挨着他的肩膀加强存在感。
风止月长发披肩,像极了被欺负惨的小娘子。
半个时辰以后,他才渐渐止住了哭声,一动不动,宛如一座石塑雕像。
墨连衣轻轻戳了戳他的脑门,小心翼翼地探过头去,“哥哥,现在好多了吗?”
风止月仍旧不肯说话,与世隔绝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说话,也不听话。
墨连衣四处张望了一番,“哥哥,你等我一下。”
房间里没有了动静,风止月听见他出了门,却还是抱着双膝,一动不动。
似乎只要他不动,一切不能解决的事,都会随着时间之河分散,最后彻底消失,一切从头再来。
突然一个木盆出现跟前,墨连衣将毛巾丢进去,用手将其来回翻转,浸湿后,小心翼翼地抬头征询风止月的意见。
“哥哥,地上凉,你先上床好吗?”
风止月没有回应,墨连衣试探性地抱起他,确认没有明显的抗拒以后,才将他轻轻放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