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曾经住在玄榆,这里一定会有线索,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虽说鬼母实力强悍,但他一个猎鬼人也不至于束手无策,比起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他更倾向寻求一个能够从根源上解决的办法。
一个时辰以后,墨连衣轻轻拍了拍风止月的被子,害怕让他受惊,低声重复说道。
“哥哥,起来了。”
风止月身体抖了一下,眼睛缓缓睁开,一张没有瑕疵的俊脸在眼前放大,明媚的笑容引人注目。
他愣了两秒,一脸懵逼地坐起身,头发也睡得乱糟糟,人醒了,脑子还没清醒。
墨连衣将他头发解开,用木梳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为他束发。
“哥哥,你想学束发吗?”
风止月扭头看了一眼,乌丝垂落在肩,看起来很好打理,缓缓点点头。
“想。”
“那我找个机会教你。”
“嗯。”
墨连衣手脚麻利,为风止月梳妆以后,将被子叠好,紧接着又教风止月系腰带。
他左手握着腰带,另一头缠在右手手指,简单地转了两圈,力度适中,腰带看着很雅观。
风止月似乎懂了些道理,心想,找个机会试一试。
墨连衣看着自己的杰作,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揽着风止月的肩膀往外走。
“哥哥不仅生得好看,人也格外耀眼。”
风止月抿着唇,对墨连衣这番话语,莫名有些排斥,他张了张嘴,低声嘟囔。
“我说过,不需要这些……”
“可是我需要说,多憋一秒,心里就难受,生怕这些话一辈子也不能被你听到。”
风止月眉头皱得更深,抬头用余光去看他的侧颜,只一秒,他又惊慌失措地盯着足尖。
“为何一定要让别人听到?”
“我希望你听到。”
风止月瞳孔一震,彻底垂下眼不吭声,手指紧扣,来回摩挲,才发现没有带上琴。
他猛地愣在原地,头也不回冲向客栈,在琴的藏身之地,小心翼翼将旧琴取了出来,爱惜地抚了又抚,又跑到另一边,取出油纸伞。
墨连衣见他神色慌张,急忙追过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刚进门,就见风止月左手抱着琴,右手举着伞,纠结又为难。
看见这一幕,墨连衣恍然大悟,不紧不慢走上前,自然而然接过,语气无奈又宠溺。
“你想带,我就帮你拿,现在可以放心地走了吗?”
风止月疑惑地看着墨连衣,看了一眼被随意丢在地上的木棍,似乎很不理解。
“你为何不带它?”
风止月指着木棍,如若不是墨连衣随身携带,还真像一个山里捡来的干柴。
墨连衣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盯着木棍默了两秒,他突然走了过去,将木棍捡起来放在了椅子上。
“没事的,它要留下来看行李。”
风止月淡淡地哦了一声,眼神又重新回到自己的旧琴身上,原来法器还能这样用?
他的琴怎么从未告诉过他这些?
墨连衣再次打开门,朝风止月抬了抬下巴。
“好了,哥哥,快跟我来吧。”
风止月应了一声,出门时顺带将门合上。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墨连衣再三确认信上的地址,推开门,刚踏进去,便找了处干净的位置把琴和伞放下。
确认能够一直在风止月视线内,他才将注意放在桌前的人身上,歪头笑道。
“风平,好久不见,最近可还好?”
祁安恙坐在轮椅上,淡定掀起眸子,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自顾自喝着酒,语气又冷又硬。
“感觉最近还死不了,应该是好的。”
风止月走近屋内,看见祁安恙的脸,步子仿佛增加千斤之重。
他愣在原地,转过身去,站在门口局促不安,下定决心要出去时,墨连衣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哥哥,快进来吧,里面暖和。”
祁安恙的眼睛,瞬间准确无误落在风止月背影,他放下酒杯,饶有兴趣地盯着风止月看了又看,忍不住轻笑一声,转动起手中的利刃。
“草包,这就是你口中的哥哥?”
墨连衣见风止月迟迟没有动静,面色不太好看,忍不住担忧地站起身朝他走去。
祁安恙的身影霎时吸引风止月整个注意力,同时被他盯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