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武珝破口大骂,“狗东西不能自己多生几个吗?非得跟你抢?!剐了他!”
她的脾气比江三爷还爆,沈清雾怀疑,她要是真当上女帝,会不会成为暴君?
不过,听着她的骂骂咧咧,沈清雾总是特别有灵感。
沈清雾忽然道:“你那里有没有皂角?”
“多的是啊,我屋子外面就是一颗皂角树,好像原主还有点存货呢,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
“你先别问,快帮我弄点皂角!”
虽然武珝一头雾水,但还是答应下来。
从空间出来,沈清雾再看江离,眼神中又带了得意。
今晚他们没能赶到驿馆,烈烈寒风中,他们要在野外露营。
已经临近正月,正是数九寒天,官差倒是赶着马车带着帐篷,可他们这些人却要宿在寒风之中,这样想想,昨天又脏又臭的下房还算不错呢。
好在官差并没打算把他们全都冻死,找了个避风的山脚处。
“不想冻死就去找柴烧!”队伍停下,方达高喊。
众人一边抱怨一边跑去找柴,江离也不例外,临走之前,他特地叮嘱:“沈清雾,阿暖跟着三叔一家挺好,你可别动歪心思!我一般不打女人,别让我破例!”
面对他凶神恶煞的“叮嘱”,沈清雾没生气,而是笑吟吟的,“去吧去吧,多捡点!加油哦!”
江离总觉得她的笑中带着什么阴谋,却又不得不走,于是他满腹将信将疑。
他才一走,沈清雾立马起身,谁知江离竟突然回头盯着她看。
沈清雾不动声色地伸了个懒腰,原地踱步。
江离又走,没几步又回头。
沈清雾故意往三爷家那边看了看,江离立马作势要回来。
沈清雾站定假装溜达,江离也停住脚步。
如此往复几次,江离走开的步伐中都带着愤怒。
沈清雾却轻松地笑出了声。
傻子,她现在抢孩子干什么?晚上搂着一起发抖?
她毫不犹豫地朝着方达的方向而去。
见是她,方达笑得很灿烂,“原来是大少夫人,怎么,大少爷又有访客?”
沈清雾面上笑着,心里却骂骂咧咧的,江离这个不靠谱的东西,官差都摸清他那点喜好了,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
但她一点都没显露情绪,而是又悄悄递了个银元宝给他,“大人说笑,您瞧这天寒地冻的,大人都不一定能扛住,孩子可怎么办?”
十两的银锭子,沉的压手,方达看她的目光顿时充满了真诚,“谁说不是呢,也怨你们时机不对,只要不是冬天,熬熬就过去了……我们倒是带着些被子,就在帐篷后面,只是肯定不够数,夫人赶紧去吧!”
说完,他又接着道:“这袋干粮夫人拿着吧,吃饱了暖和些。”
沈清雾谢过,加快脚步跑到后面,有方达的授意,她顺利地领了五床被子。
小竹傻笑,“今晚上大概只有少夫人能美美睡个好觉!”
可沈清雾却道:“小竹,去三爷家叫人来。”
小竹垂首嘟哝,“少夫人,白日你不还说,三老爷跟大少爷串通一气,是坏人,干吗叫他?”
沈清雾笑睨她一眼,“快去,我要挖墙脚。”
“挖什么?这里哪有墙?”小竹四下环顾。
“快去!不跑快点我就把干粮吃光了!”沈清雾笑嘻嘻拍了下她的肩膀。
小竹对此深信不疑,拔腿便跑。
三爷带着大点的几个孩子去捡柴,来的是三婶,沈清雾一见她,便热络道:“三婶快点,我帮你家领了三床被子,赶紧让小竹帮你搬回去,千万别让人抢走。”
三婶看她的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沈清雾指了指被子,“快点,被子根本不够,三四人能有一条就不错了。”
这事三婶倒是信,虽然不知道沈清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依言照办,临走,她低低道了句:“老夫人生辰前几天,我在万隆见过夏蔷薇。”
她说完便走,沈清雾却陷入了沉思。
原主记忆中,老夫人收到的那双鞋底,确实有万隆的印记,也就是说,掉包生辰礼的事很可能是夏蔷薇所为。
沈清雾觉得她这种人太恶心,她暗暗下定决心,要真是夏蔷薇所为,她定会替原主报仇。
三婶跟小竹前脚搬着被子走,就有人后知后觉发现这里可以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