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水。”
“我不去，他打人。”
“他今天心情好。”
“
那也不去……”
“找揍？”
顺溜无奈，只得依言照办，拎着水囊去找方达。
他路过沈清雾那边时，小竹故意高声道：“今天的肉可真香呐！”
闻着肉香，顺溜的口水在嘴里翻涌，他不敢说话，加快脚步。
小竹却提高了声音道：“哎呀呀，某些人不会是没水了吧？瞧瞧，离了少夫人，他们没吃没喝的，还真是可怜呐！”
两人一向是互怼，顺溜终于忍不住了，转身道：“谁说……”
他才一张口，亮晶晶的口水哗啦啦流了出来，小瀑布似的。
小竹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顺溜觉得面子挂不住，赶紧转身跑开。
沈清雾也被他的样子逗乐了，笑了起来，可她一转头，却又笑不出来了。
阿暖乖乖地坐在那里，托着腮看着火堆，巴掌大的小脸满是惆怅。
沈清雾从锅里捞了一块肉端过去，温声道：“阿暖快尝尝，好吃不好吃？”
阿暖顺从地咬了一小口，被烫了一下，却只是哈了哈气，然后点了点头。
虽然如此，可她眼中却依旧满是惆怅，不像之前那般带着光彩。
沈清雾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不会是生病了吧？”
阿暖托着腮没动。
沈清雾跟她比划了起来：你哪里不舒服吗？
阿暖看了她一眼：没有，我挺好。
可她的眼睛里尽是惆怅。
沈清雾：吃饭吧。
阿暖：我不饿。
沈清雾不禁自言自语：“这孩子是怎么了？”
阿暖忽然做了个掰的动作，比划：娘，这是什么意思？
沈清雾看得一头雾水。
阿暖：你跟爹，掰，是什么意思？
沈清雾恍然大悟，脱口而出：“你是说和离？”
阿暖用力点头。
沈清雾正想跟她比划，忽然想起，阿暖能看懂唇语，刚才她和江离的那些唇枪舌剑，全都被孩子看懂了。
对了，还有之前吵的那些，面带笑容吵的那些，她其实都看懂了。
她急忙道：“这个意思，就是往后你跟着娘一起。”
阿暖：只跟着娘？那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