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人住了,沈科员又来得仓促,我就把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条件有点简陋。”
不过说来陈争也觉得奇怪,农科院在他们茶园的实验项目并不是才开始的,昨天收到要来人的通知时,陈争也懵了一会,毕竟之前没有人专门住到园里看顾实验。
陈争拿出钥匙开门,等到屋子全景出现在眼前,杜芊蔚对“有点简陋”有了全新的认知。
白墙泥灰地面,墙角发潮到脱皮,整个房间看起来灰蒙蒙,一股子陈旧气息。
屋里只有一张老式木床和孤零零的一人桌椅,而那张床看起来似乎并不能容纳沈岩庭的身高。
杜芊蔚脚步停在门口不想踏进,忍着嫌弃的表情不露出来。
这幅景象让杜芊蔚重温了头一天面对咖啡园住宿的感受,但两者也有明显不同,咖啡园的房屋只能算是“简”,而眼下这个是货真价实的“陋”。
而且她来了之后对咖啡园住宿进行了一番改造,现在的条件她还算满意。但如果是面前的这个小屋子,杜芊蔚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她抬眸落向身边的沈岩庭,男人没有过多表情,大步迈进去的同时捋起衬衫袖子,看起来就要开始收拾。
他的身影欣长笔直,少许光线透过唯一的一扇窗打在他身上,半明半暗。那张优越又冷冽的脸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像清泉里落入了灰尘。
被安排到陌生地方一个人实验,又被她着急忙慌地拉去看锈病,结果住宿条件就这样,杜芊蔚眉头一皱,不满意的同时心里酸酸地泛起内疚。
她站在身后盯他看了很久,毫无征兆的,突然冲沈岩庭喊了一声,“喂,沈岩庭。”
沈岩庭闻声停住动作,眼角垂着的光朝她落来。
杜芊蔚扬起下巴,随意的、仿佛在说鸡毛蒜皮的小事那样开口:“你要不要和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