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关紧大门。
而公主府的门内,就算是皇室护卫这样的精兵,也还是齐齐长出一口气。
可邵岁颐的目光比方才更锋利地扫过她们。空气似乎凝滞了。
片刻后,她指着方才牵马的小厮:“这个,还有垂柳,给我抓起来。”
她穿过来前几日,先前的管家因回家奔丧告假,府内事务由大宫女垂柳打点,可她今晚始终没有出现过。
“守住公主府,一只蚊子也不准放进来,也不准任何人出去。将马车牵出来……”她将目光扫向后院,望见马车,今晚首次失语了片刻,又转向下人,“手炉给我。”
下人愣神,慌忙递了过去。
邵岁颐跨步踏上车辕,掀开帘子一角,影影绰绰中,马车里竟坐着一个人,循着光线抬眼望过来,只瞧得清楚如同黑珍珠似的一双眼睛。
邵岁颐被看得怔了一瞬,方才俯身进去,递过手炉:“拿着。”
那人伸手轻轻接过,置于膝上,将两手虚虚笼在上面。他衣襟上的流苏随着马车出发开始晃动。
“殿下唱得好一出空城戏。”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