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这会儿手脚麻利的家丁已经跑路了。
不过这个希望很快破灭了,没一会儿护卫就把一个瑟瑟发抖的人扔在了一众人面前。
那个仆从吓得魂都没了,一个劲地表示自己是被迫的,还想要扑过来抱住宁昭意的衣摆,被少女轻巧巧地后撤一步躲开了。
“说说吧,院子里那些药草是怎么来的。”沈枫见宁昭意还秉持着小白花人设,自己只好承担了这个发问的职责。
还跪在地上的家仆悄悄瞥了一眼李夫人,结果被心虚的妇人大声呵斥道:“叫你回话呢,看我做什么!”
“夫人息怒,是小的自作主张,不知这院中花草有毒,只是见它好看,便从那花市的小贩上购买了一批用以换季,实在是没想到有毒啊!”家仆不停磕头祈求眼前的一行人能够放他一命。
可惜这等拙劣的谎言抵不过三轮.盘问,沈枫随意转动着手中的伞骨,还没来得及给自家未来嫂子秀一秀最近新学的问询之法,自身的气势和再三盘问的架势就把眼前的家仆吓得屁滚尿流。
家仆不顾李夫人快要瞪出眼眶的眼珠子,结结巴巴地把一切和盘托出。
合着这李家一开始确实不知道这花有毒,还是被家里郎中提醒了才发觉,随即就想要用这个纰漏大做文章,为此搭上一个不受宠的女儿有什么要紧。
不过一个小小家仆也没法知道背后答应给他们好处的势力到底是哪一方派来的,只是听说过段时间要给他们大设送行宴,还说要在朝堂上拉李家一把。
送行宴啊,这可有些难猜了。
搁在平常肯定可以直接断定是和北境的暗探勾结,但是近来不巧,为了彰显国力,南国随机指派了众多派系的人员出使边疆。
反正不管是谁,李家这是必倒了,宁昭意扫了一眼刚搜出来的大批书信和账本,心道哪有人捞了油水还存档的,怕不是想给自己留后路,反倒阴差阳错害了全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大人,李家已经按计划被抄家了,现在正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您看要不?”
“也是时候了,”男人抿了一口烈酒,啐了一口,“老子真不想和那些个假惺惺的中原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