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自己独住一宫,我现在住的地方只是温颐宫的偏殿。
&esp;&esp;温颐宫的主殿里住着褚钰的景妃,碧拂小心翼翼地对我说起,这景妃原是蒙古巴尔虎部落首领泰桑的四妃之一,在泰桑被打败之后,景妃带着部落三分之一的牛马改嫁褚钰,外带了一个蒙古格格。
&esp;&esp;我听后心底啧了一声,褚钰倒是来者不拒,在大周大约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毕竟大周的女人只有丧夫,没有改嫁。
&esp;&esp;“妹妹?”景妃好脾气的唤了唤我。
&esp;&esp;我回过神来,对她笑笑:“抱歉,我刚刚愣神了。”
&esp;&esp;“是我说的多了。”景妃对我抱歉一笑:“好久没人和我说话了,一说起来就没完了。”
&esp;&esp;我摇摇头:“不,娘娘的嘱咐,我都听在心底了。”
&esp;&esp;虽然在此之前听见景妃传言的时候,我心底多少有点不耻,觉得她怎么这样没有骨气,但现在一见她,便觉得是我太过狭隘。
&esp;&esp;一个女人,柔柔弱弱的,除了投诚我倒是也想不出别的好归宿,至少投奔褚钰,比投奔别人要好上许多,那些牛马民众皆会被友善对待,不至于丢了性命。
&esp;&esp;景妃还算挺年轻,但在金宫这乌央央的美人们中间就显得太过寡淡,她的眉眼是正统的蒙古人样貌,比不上西赵惯出美女的地界,在宫里当然也不太受关注。我不太注意容貌,倒是觉得她性格不错,对我也十分友善。
&esp;&esp;“我倒不知妹妹如何同王上相恼,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妹妹年轻,不能不为了以后打算。”景妃可谓是苦口婆心的劝说我:“若妹妹有心,姐姐去求了王上过来,你认个错,事情也就过去了。”
&esp;&esp;她是好心,但她不知道我和褚钰之间,本不是认个错的事情。
&esp;&esp;“我和王上之间的渊源太深,一两句话说不清。”我苦笑道:“娘娘还是别蹚这趟浑水了。”
&esp;&esp;景妃闻言愣了愣,嘀咕道:“怎会呢?前日还见王上在墙角望着你的屋子。”她不赞同地看我:“我也是不想看你们互相赌气了,你在墙里奏哀曲,他在墙外站着听。”
&esp;&esp;我苦笑,如何能告诉她,她所听见的哀曲,很可能是我瞎弹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