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气得牙痒,不禁又骂他:“你有病吧。”
&esp;&esp;他耸耸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随你怎么想。”
&esp;&esp;嘭——我把屋门关上,将阿尔斯那副欠扁的神情也关在外面。
&esp;&esp;但静下心来想一想,阿尔斯绝不是个胡闹的人,他冒着被阿敏发现的危险带我来听褚钰和特木迩的墙角,不该没什么目的。
&esp;&esp;我绞尽脑汁想了想,却还是觉察不出来他的真实意图。
&esp;&esp;以我对褚钰的了解,他不该缺兵,但他既然向特木迩借了兵,就说明他要拿这些兵做点什么。大军不能长途跋涉,那便失了先机,而这附近的势力也无非土默特蜀国西赵,褚钰到底想干嘛呢,我反正是猜不透了。
&esp;&esp;——
&esp;&esp;翌日清晨,我起来洗漱整理好,走出门去,阳光就洒下来,很是暖和。
&esp;&esp;一个青衣侍女走过来,对我道:“格格,贝勒爷想问问您有没有时间。”
&esp;&esp;喀尔喀大约就是这点好,这府内只有一个贝勒爷,绝不会出现第二个,不像其他的蒙古部落,随便一个谁都是贝勒爷。
&esp;&esp;但伊仁台找我,我还是愣了愣:“嗯?有倒是有,不过有什么事吗?”
&esp;&esp;侍女恭敬道:“贝勒爷想请格格园内一叙。”
&esp;&esp;哦说白了是请我去他的院子说事,我虽然不知道伊仁台找我干嘛,但这个人我也不讨厌。
&esp;&esp;于是我对侍女说道:“行的,现在就带我去吧。”
&esp;&esp;这一次没有阿尔斯的陪伴,我得以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府邸,否则一跟他在一起,我就好似点燃的炮仗,恨不得把他崩死。
&esp;&esp;伊仁台住的地方很偏,大概是怕旁人扰了他的休息,所以院子里的人也都是安安静静的作活计,不敢发出任何大的声音。
&esp;&esp;侍女将我带进去,打了个蒙古礼:“格格,爷就在屋内呢。”
&esp;&esp;我点点头,自己走了进去。
&esp;&esp;此时伊仁台正坐在炭火边,看着书,身上披着藏青色的褂子,容色仍旧略显苍白,似乎是那盆炭火也不能让他暖和起来。
&esp;&esp;“格格随便坐吧。”
&esp;&esp;我依言找了个地方坐下,并问他:“贝勒爷是想说点什么?”
&esp;&esp;他轻轻咳嗽了两声:“也没什么,阿尔斯走了,临行前告诉我要照顾些格格。”
&esp;&esp;我着实惊了一惊,怎么阿尔斯这厮走了竟不告诉我?
&esp;&esp;“他走得急,今早来敲了我的门。”伊仁台淡淡笑道:“他总是这样,行动从来都比决定快,我想着格格肯定是不知道这厮走了,于是唤侍女将格格请来。”
&esp;&esp;他语气顿了顿,又道:“只是我身体见不得风,不能亲自登门告知格格,倒要让格格多走这么多步了。”
&esp;&esp;听他这么说,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esp;&esp;我摆摆手:“我没那么金贵,几步路走一走也没什么,只是……”我抿抿唇角,问他:“只是贝勒爷走了,可说了去哪了?”
&esp;&esp;伊仁台摇摇头,微微蹙眉:“外面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他此行走了,我却真不知道他能去哪了。”
&esp;&esp;我知道伊仁台说的是准噶尔亡了的事,阿尔斯回不得准噶尔,否则整个蒙古包括褚钰就都该知道阿尔斯没死了。
&esp;&esp;如果褚钰知道阿尔斯没死,会怎么样呢?
&esp;&esp;犹然记得那时候褚钰是阴沉的笑了笑,回应我:“平珺,你还是这样天真,孤若是发现阿尔斯还活着,孤肯定要杀了他的。”
&esp;&esp;一面嘲笑着我的天真,一面又语气阴沉的要取阿尔斯的命,赶尽杀绝,不过如此。
&esp;&esp;“格格不必担忧,从小到大,阿尔斯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不会有事的。”
&esp;&esp;我知道伊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