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是好心的在安慰我,不由得对他报以感激的笑容。
&esp;&esp;他又闷声咳了咳,我瞧着也是十分可怜。
&esp;&esp;“贝勒爷,您是什么病?”我蹙眉道。
&esp;&esp;伊仁台对我温和的笑笑:“寨医说是这里不好。”他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esp;&esp;我抿抿唇角:“可还有得治?”
&esp;&esp;“不晓得。”伊仁台温和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落寞:“这些事情大夫也从不和我说,只同我阿爸讲。”
&esp;&esp;“贝勒爷,我虽然不是大夫,但大周的大夫说过,喝茶是对身体好的,您若是不嫌弃,我可以给您煮煮茶。”我想着自己可能要在喀尔喀待上一段时间,也不好白吃白喝的。
&esp;&esp;伊仁台微微一愣,继而又道:“格格若是不嫌麻烦,倒是我要不好意思了。”
&esp;&esp;我摆摆手:“没关系的。”
&esp;&esp;就这样,我每天都来给伊仁台煮一壶茶,茶叶是从商人那里买的,虽不是特别好的茶叶,但对于我这个挑嘴的人来说,还能喝的下去,已算是很好的了。
&esp;&esp;阿尔斯走了,褚钰也走了,只有我被留在了喀尔喀,我不知道此时褚钰有没有发现我丢了,但就算发现了,估摸着也没时间来找我。
&esp;&esp;这日,我正给伊仁台煮茶,他在一旁看书。
&esp;&esp;我十分好奇的问他:“贝勒爷在看什么书?”
&esp;&esp;伊仁台温和道:“随便读读,这本唤作左传。”
&esp;&esp;我扬扬眉,惊奇道:“您看得懂大周的字?”
&esp;&esp;中原大周一统天下,周围小国皆算是附属,所以这些部落首领大多都会说点大周话,但识的大周文字,甚至读这种枯燥史书的,我倒是没见过几个。唯有褚钰,是我敬佩的,蒙古女真大周文字皆通,实在是个奇才。
&esp;&esp;“认得一些。”
&esp;&esp;我知道他是谦虚了:“贝勒爷自谦了。”
&esp;&esp;“那格格认得蒙古字吗?”伊仁台仍旧温温和和的问我。
&esp;&esp;我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不大认得。”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esp;&esp;他唤我格格,便是蒙古人,即是蒙古人,何来不大认得蒙古字一说。
&esp;&esp;伊仁台许是看了我懊恼的神色,微微一笑道:“格格不必介怀,我也不会对谁说些什么,况且……”他语气一顿,眸光带着一抹促狭:“我早已知道格格的身份。”
&esp;&esp;我委实有点惊讶:“你知道?”
&esp;&esp;伊仁台淡淡道:“大周的公主嘛,金王的妃子。”
&esp;&esp;他说的丝毫不差,但语气神色皆没什么改变,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对我的身份一点也不在乎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