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
“那上个月十五那晚,楚大人可去过千香楼?”
楚卿刚要说刺杀一事与她无关,突听到颜臻问这么一句,她被口水噎得双目圆睁,忍不住咳了几声。
怎又说起千香楼这事,敬丰不是跟她说过,会处理干净。
难道被寻到什么把柄?
“颜相,前些天下官不是解释过,未到过千香楼,你被刺杀一事,也与下官无关。”她硬着头皮否认这事,却不敢去看颜臻。
她贪酒,独爱千香楼的灵溪酒,可惜这酒不对外送,每个月馋了就去上一回。
上月十五那晚,她乔装进去,打算私藏几壶解解馋。
恰好遇到去寻欢作乐的颜臻,二人被酒香和药香搅得不能自持。
事后才知,她和颜臻都是害的。
真正该于颜臻同榻而眠的女人,不该是她。
他突然凑到跟前,琉璃色的眸里浮现鄙夷,“谎话连篇,珠钗的事查怎么样?”
“什么钗?”茶水下肚呛得她满脸通红。
也不知腹中之子,能不能经受住这种的波动。
颜臻拔出腰侧匕首,寒光就这样贴在她白嫩的脖颈上,“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不必,下官想起来了,珠钗我托人查探还没消息,颜相再等上几日。”楚卿面色沉静,手心却攥出了汗。
颜臻还没听完,抓起旁边的酒壶往她嘴里灌。
眸光从她光洁的脖颈往下,见那截子脖颈,白嫩细腻。
他微微愣了下,喉头一阵燥热。
没想到男人也可以长得如此白嫩,像上好的羊脂白玉。
“颜大人,下官还要上朝,不能饮酒。”楚卿被捏着下巴,无法挣脱。
颜臻这厮想干嘛?
马车中有苏依香的气味,又拿了酒灌,不会又想对她为非作歹。
她死死闭着嘴,不让酒进喉咙。
挣扎间,倒是顺着嘴角往下流,湿了满襟。
这回她不止脸红,直接被熏出泪,难受的咳嗽起来。
颜臻将楚卿的表情尽收眼底,见她沾过酒的红唇,像淋了雨的樱桃似娇嫩红润,“楚大人咳嗽厉害,怕是病得不轻。我同柳太医学过点医术,替你把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