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拖出几条长长的刹车印后,横亘在了出租车的面前。不等车辆停稳,从车上跳下来五名手持AK的黑人男子,将出租车给团团围了起来。
同时“哗啦”一声,随着一阵子弹上膛的声响,领队车上那挺12.7毫米口径机枪黑洞洞的枪口也直直的指向了赵言的车子。
赵言将厚厚的一卷钞票飞快的塞入出租司机的口袋,“这里是五百美元,告诉我他们的驻地,它就是你的了……”
五百美元,出租司机一阵狂喜,他全年的收入加起来也没这么多,而付出的,只是一个尽人皆知的情报而已。
“他们属于迈哈德烈士旅,坐在副驾驶位的那个就是首领迈哈德……他们的驻地在三个街区之外的一家名叫屠夫的酒吧,从这里过去话应该……”
从车上下来,赵言高举双手,任由那伙民兵搜走身上所有的物品,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
事实上,在被五六支枪指着的情况下,他也不敢有任何异动。
望着呼啸而去的车队,赵言四下打量了一下,除了一些向他指指点点的路人,周围一片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这里的居民对这种行为早已司空见惯,只是又一个倒霉蛋而已。
摇了摇头,赵言承认自己有些疏忽了。身处战区,意识却还停留在和平的环境中。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后,他转身拐进了背后的一条小巷。
凌晨三点,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夜间生物们都已经纷纷归巢,破败的城市一片寂静,只有街头的野狗们还在为几个垃圾箱的归属权打斗着,不时发出几声低沉的吠叫声。
赵言于此时出现在了屠夫酒吧的后巷。为了确保不会误伤人命,他在这条肮脏的小巷子里已经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了。
现在,该是他行动的时候了。
酒吧的后门处污水横流,连一处干净些的下脚地都没有。各种刺鼻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就像化学制剂般直冲赵言的鼻孔。饶是他见惯各种场景,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实在是太脏了!
小心的绕过遍地的污物,赵言来到了酒吧后门处。这不是他有洁癖,如果有需要,让赵言在这个地上打个滚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这纯粹是习惯使然。
他接受的教育告诉他,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有可能导致一次行动的失败,谁知道酒吧内有没有嗅觉特别敏锐的人呢。要知道他的全副身家都在这里,他必须保证自己能一击中的。
酒吧的后门是一扇用两块钢板焊接起来的大铁门,也不知是匆忙赶制还是从什么地方直接拆下来的,上面连一层防锈漆也没打,就这么直接粗暴的镶嵌在了墙面上。
但不得不说,它足够的坚固。
赵言用力拉了拉,纹丝不动。
先前他已经仔细观察过,整个酒吧是一幢独立的四层建筑,面朝大街,背后则是横七竖八,密如蛛网的不规则小巷。
除了这扇后门,整栋大楼所有的窗户都被手指粗细的钢条焊死,酒吧的墙壁也全是由红砖沙浆垒砌,想要无声息的掏出一个能容人通过的洞来,不说其它,单单所要花费的时间就不能令人接受。
这里是东部非洲,这个季节的平均日出时间是凌晨四点,也就是说,现在留给赵言的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前门方向赵言也观察过,差不多也是同样的情况,整个酒吧一旦打烊,前后两扇大铁门一关,就是一个坚固的堡垒,完全符合战时的需要。
该怎么办?
赵言迅速做出了决断。
上楼。
他准备上到楼顶去看看有没有机会。
赵言并不想强攻,那是迫不得已的作法,不说缺少对房间内部结构的了解。就连里面是不是有地道一类的存在,他也不清楚。
如果强攻,势必会惊动对方,一旦对方从地道逃走,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要再找回自己的东西,那可就是大海捞针了。
赵言小心的向上攀爬。这种高度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挑战,指尖稍一用力,砖缝间的沙浆就“簌簌”的往下飘落,轻而易举的就能在其中抠出一个着力点来。
他需要注意的是整个过程中不能发出一丝声响。
这栋楼里都是些见过血的角色,其中不乏久历生死的亡命之徒,这种人对危险的嗅觉敏锐的可怕,赵言可不想在这紧要关头功亏一篑。
还好,一切顺利。
在距楼顶还有一臂之遥处,赵言停了下来,他十指紧扣砖缝,臂肌及三头肌微一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