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肘一个弯曲,迅速探头在楼顶扫了一眼。
两个哨兵。
以楼顶中心为圆点,两个民兵成一条直线,以三秒一步的频率做周而复始的往复循环。时不时的还伸出头来向下方探看一下,非常的尽责。
赵言耐心的等待着,静静的倾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来了。
赵言手肘用力一屈,同时胸腹间猛一收缩用力,团身一个空翻,越过半米高的胸墙后,轻巧地骑在了一个民兵的肩上。
左脚迅速向上一收,绞住对方的脖子,然后上身猛然做了一个180度扭转,同时右脚在对方背部一个蹬踏借力,迅速横过五六米的空间,在另一名民兵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如猛虎扑食般扑在了他的背上。
“喀喇”一声勒断了他的脖子。
整个过程还不到两秒的时间。此时身后那名被他借力的士兵才软绵绵的滩倒在地上,脊椎断裂,脑袋怪异的耷拉在背后,还不时的抽搐两下,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对于这些武装分子,赵言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的意思。
连年的战乱,这些所谓的民兵们两手沾满了同类的鲜血,在赵言看来,这里面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以赵言今天在街头的遭遇,如果当时他稍稍流露出一丝不满的样子,赵言敢肯定这伙人是会当场开枪的。
当时他有注意过那些人的眼神,那是一种什么都不在乎的神情,包括自己或他人的生命。
赵言一动不动的趴在墙壁的夹角处,仔细倾听四周的动静。片刻之后,他才轻轻的吐了口气,一切正常,什么声音也没有。
他开始快速归拢战利品,接下来的时间对他非常重要,身处敌人的老巢,对方无疑拥有主场之便,而他在情况不明之下,能拥有的,也就是开场几分钟内的优势了。
要知道他要对付的可不是一帮战场新丁,一旦对方反应过来,无疑就宣告了他此次突袭的失败。
两把AK,四个弹夹总计120发子弹,一把砍刀再加一把短刃,就是他手头所有的武器了。
通向四层的是一扇单薄的小铁门,虚掩着。
伸手轻轻一推,门轴发出“咯吱”一声刺耳的摩擦声,赵言立刻停住动作。过了片刻,见没有什么动静,才再次握住把手,逐分逐寸的向内推开。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立刻扑鼻而来。
昏黄的灯光下,一条长长的通道将整个楼层一分为二,通道两侧各分布着五六间房间。而在赵言所在楼梯口第一间的位置,则挂着一个厕所的牌子,房门紧闭。
血腥味正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隐隐有声音从门缝下传来,好像是在咒骂着什么。
“特纳你这个混蛋,把好好的一间厕所给弄得血糊糊的,让老子上个厕所也不得安生,真他妈的该死……”
赵言正要凑近了细听,门忽然被拉了开来,一张怒气冲冲满是络腮胡子的脸猛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你……”
还没容对方说出话来,赵言迅速一个探手,一把捏住他的喉咙,将他的质问堵在了嘴里。
同时右脚跨前一步,左手腕一翻,“嗤”的一声轻响,一刀刺入了他的后腰处。
这个位置是人体肾脏的所在,是典型的要害部位,平时稍稍受些重力就会使人疼痛难忍,更不要说这种致命的攻击了。
“唔唔……”络腮胡子只是挣扎了两下后,就此寂然不动,同时一股酸臭的味道从他的下身处弥漫了开来。
赵言恍若未闻,他紧贴住对方的身体,顺着半开的门缝向后一挤,就挤进了厕所。随后入目的一切,饶是赵言见惯生死,也忍不住有了呕吐的冲动。
明亮的灯光下,一具血淋淋的女体,被成大字形的悬吊在半空。她身上的皮肤已经像脱衣服般被人完整的蜕到了小腿的位置。
血人身上裸露的肌肉短纤维还在蠕动,失去了眼睑的保护而显得有些巨大的眼球也还在无意识的转动着,嘴巴一开一合,虽然已发不出任何声响,但她无疑还活着。
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趴在她脚下的血泊之中,小心翼翼的剥切着她小腿位置的皮肤,嘴里还在不住的嘟嚷着:“可千万要撑住啊……你一死,这块皮肤就没有了活性,那我一晚上的工夫可就都白费了……十分钟,最多十分钟就行……”
居然是在剥皮!
赵言放下手中的尸体,平静的向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