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看不到一丝最初佛教的本来面目。
但宗教这东西从来都具有唯一性,哪怕信奉同一个载体,但各个派系对经义都有自己独有的解释权。
相互之间要说有多么友好,也是可想而知的。
虽然教义有别,但能被东秘那边策封为神将的,这头妖鬼必然有其特异之处。身为藏秘一系的高僧大德,那扎上师当然明白思想上或许可以轻视,但在具体细节的处理上,无论如何慎重都是不过分的。
“这头妖鬼精于空间穿梭之法,这把剑既是载具,也是它的武器……”
见那扎上师丝毫不做戒备的欲提起剑来,赵言连忙出声提醒。
“有劳小友提醒,既然是其战力所系,那待我先将其剥离出来,也算是去了它的爪牙……”
那扎上师口齿开合,轻声颂念:“如是我闻,以菩提心为因,大慈悲为根,方便为究竟,既成心相花台,又为生之本源……”
同时双手合掌,以中指与拇指相抵,竖食指,结了个密宗的降魔印出来。
下一刻,从那扎上师身周的方寸之地,肉眼可见的,有一层浓重的黄光升腾而起,掩映的他整个人宝相庄严,如同佛陀再世。
同时有阵阵梵音禅唱仿佛从虚无中而来,在这略显空旷的室内四下萦绕。
在这奇幻的声光效应之中,一点淡金色的颗粒状物体自那扎上师的指间三寸处凭空生长了出来。
食指轻轻一弹,这粒仿佛种子般的物体已是附着在了那把妖刀之上。
“嗡”的一声微鸣,似是感受到了外物的入侵,妖刀上那层与那扎上师相似,仿似佛光的黄芒立时明亮了起来。
只是这粒淡金色的种子乃是秉那扎上师的意志而生,本身又经佛力浇灌。两者间虽是教义不同,但就本质而言,与这道佛光本就是同源而生。更兼一个乃是本主在此,一个却是无根之木,又哪里能起到丝毫阻挡的作用。
不但如此,那道佛光对这粒种子而言,反而成了大补之物。
以佛光的萎缩为代价,从那粒种子的下部探伸出丝丝缕缕的根须,并逐一扎入刀身之中,随后是茎叶、枝干……不多时,一朵金黄色的奇异花朵在刀身上缓缓盛放了开来。
待花开到正艳时,一道刺目的金光猛然从中爆发了开来。
饶是赵言已提前一步紧闭了眼睛,眼珠之中还是不由的一阵刺痛。在泪眼模糊之中,他依稀看到有个影子挣扎着被从刀身上给拔了出来……
一朵三寸见方,仿若黄金铸就的异花横斜在那扎上师的掌心处。在那盛开的花蕊中,赵言看到了那只妖鬼,一动不动如琥珀般被封冻在其中。
在它的眼神之中赵言分明看到了满满的愤怒。
“敢问上师,这又是何种神通!”
在见识了传说中剑仙那般匪夷所思的手段之后,赵言早已明白,这世界虽是向自己展开了一线,但却还是有着太多的未知等待他去探索。
是以,那扎上师的手段虽然看上去同样显得玄奥莫测,但于赵言而言却已不复初见时的惊艳。
很多事情,见的多了,自然也就不会有太多的惊奇。
“曼殊沙华胎藏印。源自《大日经》的一门秘传。非了悟时间之道,彼岸之秘者不可修……”那扎上师满脸的笑容,显是对此次的收获极为满意。
“目之所见,皆是虚幻。这一刻,这头妖鬼看着是在你面前,但这只是一个幻影,就算打碎了这朵曼殊沙华也是无用,衪的本体其实不在这里,而是在时间的另一头……”
“既然遥不可及,而且我看它一幅野性难驯的样子,上师又如何将其降服?”
沉浸在欣喜之中的那扎上师没有发现,赵言原本苍白的脸色越发的变的有些发青,同时他的微微眯起的双眼中有着异光闪动。
就在金光大盛的那一瞬间,趁着那道佛光被彻底压制,趁着那扎上师的精神无暇旁顾,赵言以闭眼为掩护,动用了解析的能力。
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纯粹想要了解所谓佛光的真实面目,看看能不能还原出它具体的能量属性。
因此赵言其实看的很清楚,这所谓的“曼殊沙华胎藏印”看着是那扎上师本身的神通,但其实那扎上师只是借了个势。
他所做的,只是以特定的手印和咒语,标定了一个坐标,然后输出能量。
在赵言的眼中,不论是那粒种子还是那朵所谓的曼殊沙华,都是有着现成的模板。只需以同源的力量加以填充,视注入能量的大小以及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