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度,发挥出不同层级的威力。
也就是说,那扎上师是以自身独特的力量为依托,以专门的手印和咒语为工具,撬动了相应体系内的一道规则。
窥一斑而知全豹,只是这么一眼,赵言对佛门的力量体系就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以他初步的认知,在这个体系中,所有的神通、法术,都会有一个个相对应的模板,修行者们不需要体悟天地,自行苦苦参悟,只需牢记每个手印、咒语所对应的模板就行。
所以佛门被世人认为是开放和包容的。
因为对于门中所谓的法术、秘传的外流,他们从不放在心上。以赵言所见,他们甚至直接以世俗的价钱来进行衡量。所谓的法不轻授,只是价钱不到的一个借口罢了。
所谓的佛门广开也就由此而来。因为他们知道,没有相契合的能量进行灌输,外人即便学了也使用不了。
从实质上来说,这是一个封闭的体系。
这是赵言当下的认知。
……
“我有一法,可使铁树开花,可令顽石点头……”
那扎上师大有深意的看了赵言一眼,然后以拇指与中指相捻,其余各指自然舒散。
赵言知道这一手印的所指。它象征的是佛陀说法之意,表现的是佛陀于鹿野苑初转法轮时的状态,被信徒们称之为说法印,也称转法轮印。
“哞!”
那扎上师口唇轻启,同时轻抬左手,对掌中那道虚幻的胎藏印做了个呼喝之状。
“无有定法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亦无有定法如来可说,何以故,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不可说,非法,非非法,所以者何,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
“嗡!”赵言只感耳中一震,下一刻,如同有人在一旁娓娓而语般,伴随着阵阵天籁之音,一段玄妙无比的经文已是传入耳中。
“是诸众生,若取心相,则为我、人、众生、寿者。若取法相,即着我、人、众生、寿者。是故不应取法,不应取非法,以是义故,如来常说,汝等比丘,知我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
赵言心中骇然,虽然知道并非针对自己而来,也清楚殿内也没有任何异状,但那天音禅唱却仿佛无孔不入。哪怕赵言已自发的关闭耳孔,那声音却还如同附骨之蛆般,在他的脑中嗡嗡回响。
只是受到一点点波及就已如此,赵言可想而知首当其冲的那只妖鬼的感受。
还没等赵言明白发生了什么,三息的时间一过,一道稀薄的影子就融入了那扎上师背后的黄光之中。
“只此一件,可抵1000金!”
那只妖鬼的融入显然对那扎上师大有补益。赵言看到他原本苍老的面容上,所有的沟壑在瞬息间被尽数抚平,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壮年的时光。
但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一切又恢复了原状。出现在赵言眼前的依旧是一张愁苦的老脸,先前发生的一切好像只是赵言的幻觉。
唯有那可抵1000金的话语让赵言明白一切并不是虚妄。
“这把刀于你或许还有些用处……”那扎上师将那把妖刀轻轻的推到了赵言的面前。
深深的吸了口气,赵言放平心绪,在心中默算了一下与5000金的差距之后,终于将那块温玉牌亮了出来。
……
接下来的几天,暴风雪一场接着一场。有时一夜醒来,赵言发现白天清理的干干净净的地面上,又堆积起了三四米高的积雪,有几次起的早了,甚至连出门都成了奢望。
不是僧侣们不用心。这几天来,寺中已经停了所有的功课,所有僧侣三班倒的铲除积雪,才勉强保证了这座矗立在缓坡上的寺院没有被掩盖在厚厚的积雪之下。
这天早上,沿着僧侣们刚刚开辟出来的道路,赵言忧心忡忡的向着那扎上师的住所走去。
他遇到了麻烦。
准确的来说是他领养的那只小豹猫出现了麻烦。
自从把那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带在身边以来,已是过去近三个多月的时间。赵言一度自认把它照顾的很好,小家伙也是吃了睡,睡了吃,闲暇之余还不时在他的肩头脑袋上窜来越去,玩的不亦乐乎。
但旅途中紧张的节奏让赵言忽略了一个事实,这个小家伙太能吃了。
直到在寺院中静下心来赵言才发现了不对。只是一个上午的时间,这个小家伙就已经喝下了近两公斤的羊奶,除此之外还有差不多数量的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