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有呢?”乔慎反问。
在秦芷进门之前,他对她是尊重的,完全的相敬如宾。
“老爷,夫人每次和你说话,你其实都心不在焉。夫人说些日常趣事,你不过敷衍地应两声。老爷觉得夫人无趣,自然不愿意多说话。”
侍女的话说得乔慎哑口无言,他想反驳,却找不出说辞。
一旁的顾泠面露讥诮,凌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丈夫嫌弃妻子不是自己想要的,自然看不到妻子的好,只觉得厌恶,巴不得不要共处一室。
“夫人要想和老爷商量府里的事,老爷总是匆匆听完,给个结论就匆匆离开。老爷觉得夫人有什么机会和老爷互诉衷肠?”
侍女的话讽意满满,刺得乔慎难受至极。
“你走吧。”乔慎不想再听到她的话,挥手让她走。
“夫人的银丝红鞭。”侍女指着桌上的银丝红鞭讨要。
“除了这个之外,她其他的东西你都可以拿回顾家……如果你一定要它,那其他的东西也都一并留下,一件都不许带回顾家!”乔慎阴郁地看着侍女。
是了,她是他的救命恩人,那她所有的东西都该留下……她本来该是他的……
“你!”侍女惊讶他那神情,思虑片刻,转身匆忙离开。
砰,书房的门碰上,脚步声匆匆离去。
乔慎捂着脸,哽咽许久,才吐出一口气。
他有什么错呢?娶一个陌生女人,还想要他如何?
他要是知道这个陌生女人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心心念念的红衣女子,他定然将她好好爱护。
那么是谁的错?
秦芷!是她!
要不是她,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误会?
他曾说过终于找到了救命恩人,秦芷听了没有出声纠正他,反而应和他的话。
她是故意的!
乔慎睁眼,冷笑一声,“我确实是糊涂虫……现在才看清……哈……”
他起身走出书房,顾泠飘荡着跟去。
可凌涟居然跨不出那书房,生生地看着两人在眼前消失。
浓雾飘逸在周围,凌涟伸手掬了一把,湿冷的雾气自指间倾泻,悠悠如水。
很神奇,居然如实质般真实。
“秦芷,你一直都在骗我!”
空中盘旋着男人的声音,凌涟抬头聆听。
女子的哀泣声传来。
“夫君,你怎么了?为何一来便质问于我?”
“你早知道你不是我的救命人!却在一旁看着我犯傻,将你错认!你贪慕权势,所以骗我!是不是?!”
“夫君……慎郎,不是这样的!我爱慕于你!我早早就爱慕于你啊!”
“我看不出你爱慕我。要是爱我,为什么要害死那孩子?”
“不不不,不是的,不是我……那孩子是……”
“住口!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已拷问过伺候你的人,我很清楚!”
“拷问?!你拷问他们,他们受不住当然会胡说!”
“哈,着急了?当年你路过时,匪徒已经跑了。你只是看到一个女子纵马飞驰,马背上似乎有个人。然后到了京城,你又看到那马从一间药堂离开。你一打听,知道有个书生在这间药堂养伤。呵呵呵呵,这多简单的故事啊……哈哈哈哈……只有我蠢!没想到!”
“慎郎,不是这样的!”
“闭嘴!不准你这么喊我!你不配!”
“我不配?那谁配?顾泠吗?我心心念念都是你。在状元郎游街时,我就爱上你。等我知道你是那受伤的书生,我想我终于有机会接近你了。这京城那么多人,救命恩人哪里那么好找!我出现了,不是圆了你的梦吗?毕竟你要找的救命人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与其这样,不如成全你!这有什么不对?这是我爱你的方式!”
“哈!那顾泠呢?你假装受到她苛待,这也是爱我的方式?我说了要你们好好相处!”
“不可能!我爱你,但不包括和别的女人好好相处!谁愿意和另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即使是顾泠,也不会愿意!那为什么我不该独享你?为什么我不能将她欺压到角落?既然你不爱她,她就不该在我们眼前。”
“我错怪顾泠了,你才是蛇蝎心肠!”
“你在说什么?我这都是为了你呀!你反倒说我蛇蝎心肠?”
“别把你的自私说得冠冕堂皇。你不是爱我,你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