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瑜本来见姚白停住了动作,他的心里就松了一口气:幸好那名女生受到了委屈之后得到了说法,要不然,那名女生该承受多大的痛苦啊!
把这些事代入到他的身上,他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委屈。
可在看到姚白缓缓点头的动作之后,梁瑜的心就坠入了深渊。
“可是,既然班主任解决不了的话,那他们为什么不去找校长呢?”梁瑜又问,“校长帮不了忙的话,就去找教育局!教育局解决不了的话,就报警!总会有解决方法的啊!她的父母怎么可以就这样让她受委屈呢?”
“这些方法他们都试过了。”姚白摇摇头,“没用的。我的亲戚身为校长,他还和那些学生的家长表明了态度,如果说再有欺负同学的事情的话,就把那些学生从泽恩高中开除。可那些家长非但不怕,还扬言说只要他们的孩子一被开除,就让他这个校长再也当不下去。”
“我的亲戚实在是没办法了,就报了警。可是警察看到那些同学的家长之后,表示他们警察也对他们没办法,如果那些家长前脚一进局里,后脚警察的的电话就要被领导打爆了,所以说,他们根本就得不到公平待遇。”
梁瑜听着听着,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上似乎有东西滑落下来了,他刚想抬手抹掉,却见姚白把纸巾推到了他的面前。
“你擦一下眼泪吧。”姚白朝梁瑜示意了一下。
梁瑜似乎不愿意相信一般,用指尖蹭了一下脸颊,指尖上多了一滴晶莹的水珠。
原来真的是他哭了啊!
梁瑜没去抽纸巾,伸手在脸上胡乱一抹,把脸上的眼泪抹去了:“主任,后来呢?”
“她的父母见他们不能得到说法之后,就只能回家和女生说,让她再忍他们一段时间,让她把牙齿打碎了往肚子里咽,让她就那么算了。”
“因为他们家真的无法跟别人家相抗衡,所以说,她就只能受委屈。”姚白觉得心里好堵。
“那么后来呢?”梁瑜觉得更心疼那个姐姐了,他好想去抱抱她,“她难道就不能转班吗?”
姚白很是无奈地摇摇头:“根本就无法转班,因为泽恩高中里每个班的人数都是固定好了的,就和我们星晨中学一样。让她转班,可以,但是前提条件是有人愿意跟她交换班级。”
“那些同学,在学校里是称王称霸的,学校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是不认识他们的,他们只要一开口,根本就没人愿意换到她的班级,她的一些朋友也怕得罪了那些学生,和她也就不来往了。”
“那她岂不是一直都是一个人?”梁瑜蹙起眉,“连朋友都离她而去了,那她多孤单啊!”
如果他的身边没有朋友了的话,那他会孤单死的!
连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都没有,想想就觉得太难过了。
“她后来做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回家。在学校里,有时候老师会叫她起来回答问题,她就开口说个答案,其他时间她就一直保持着沉默。因为没人愿意和她说话,她就只能坐在座位上,做一套又一套的题目来让她与世隔绝。”
梁瑜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压抑了,他觉得,如果是他的话,他肯定早就受不了了。
她既得不到老师的安慰,也得不到老师的信任;父母因为家庭的原因,而无法帮她出头,只能让她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着这些事情;朋友也因为怕惹上麻烦而不理她了;平时连一个和她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只能靠不停做作业才能让她的日常生活变得充实一些。
那她现在就只是“孤家寡人”一个。
梁瑜眉头紧锁,想象着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会怎么样。
父母要是不和他一起面对,反而还说出让他原谅那些欺负他的人的话,那他还能相信谁呢?就连父母都无法为他出头,无法跟他站在同一战线上,却还帮着外人说话,与他站在对立面,那他真的会觉得心都要凉了。
假如他把他怀疑的对象和老师说了,而老师不信任他的话,反而还说他没有证据,让他不要乱说。如果李赠是那样的人的话,那么他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就不会再喜欢李赠了,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赠了。
他觉得,李赠也那样对他的话,他可能会选择眼不见为净,在李赠的课上睡觉,不管李赠如何管他,都与李赠对着干,并且不把李赠所教的科目放在眼里,乱写一通。他把李赠所教的英语科目考砸之后,把班级平均分拉低,拖班级排名后腿,反正最后挨骂的肯定是身为班主任的李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