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陈以安在手机上捣鼓了一会儿之后,轻轻戳了戳陆以安的胳膊,“你带伞了吗?一会儿怎么回家啊?有人来学校接你吗?”
陆以安的右耳里正塞着耳机,她本在听音乐,听到陈以安问她问题之后,就连忙把嘈杂的音乐关了,耳中瞬间就清净了不少。
抬手把耳机摘下,一个一个地回答着陈以安的问题:“我带伞了,要是路上的积水不是很深的话,我就骑车回去,如果积水深的话,我就推着车回家,我爸妈他们都太忙了,没空来接我的。”
“安安,那你呢?你带伞了吗?”陆以安没等陈以安回答,就探头看了看陈以安的书包侧兜,侧兜里没有伞的影子,“你没带伞啊,那你怎么回家?”
“我刚才发消息让我爸过来接我,他过来的时候,会把伞带来的。”陈以安关切地看着陆以安,“陆陆,你一只手撑伞,一只手扶着车把不安全的。对了,你家离学校远吗?”
陆以安想了想,回答道:“平时骑车的话,大约十五分钟就到了,不过,像这种天气的话,花的时间肯定会长一些。”
陈以安点了点头,又低头在手机上打了些字:“哦!我知道了。”
说完之后,陈以安就没再多说什么,伸手拍了拍坐在前面的言忆:“忆宝!”
言忆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逼了回去,转过头看着陈以安:“以安,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你带伞了吗?”陈以安歪着脑袋,看着言忆。
言忆摇了摇头:“没有。”
不等陈以安说话,孟江南就走下讲台,回到座位旁,把手里的伞往言忆桌上一放:“现在有伞了。”
“哇!孟江南!你偏心!”陈以安指着孟江南,控诉着,“明明我也没带伞,你怎么不把伞给我?你偏偏给忆宝!”
孟江南坐了下来:“你不是说一会儿陈叔叔过来接你吗?还会给你带伞,我觉得你不怎么需要,所以就不给你了。”
言忆看着桌上的伞,转过头刚想跟孟江南说一声“谢谢”,却看到孟江南浑身湿透的样子,就伸手扯了扯紧紧贴在孟江南身上的衣服:“老弟,你这是怎么回事?身上怎么湿成这个样子?衣服贴在身上舒服吗?”
“难道你没去老李那里借伞吗?”言忆又抬手摸了摸孟江南的头发,摸到了一手的水,“就连头发也湿了!”
孟江南指了指窗外:“我去老李那里借伞了,可是你看现在这种天气,就算撑伞也没什么大用啊!”
言忆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孟江南的狼狈样:“这么可怕的吗?”
“话说回来,你已经把伞分好了吗?没有更加需要伞的人了吗?”言忆指了指孟江南放在她桌上的伞。
“你放心吧,我已经分好了。”孟江南边回答,边拿出桌洞里的饮料,拧开瓶盖,仰起头“咕咚咕咚”得喝了大半瓶,“渴死了!”
之前他在雨里搬了那么多趟砖块,直到现在才喝上水,他觉得要是再晚一些喝水的话,那他就要干巴死了。
言忆看孟江南这样喝水,好奇地问:“你怎么那么渴啊?感觉你好像刚跑完一千米一样,你喝那么多水,小心一会儿又要去上厕所了。”
孟江南动作一顿:他铺完砖块,去厕所把衣服拧干之后,看快要到下课时间了,他就没来得及上厕所,听言忆那么一提,他突然之间就有点想上厕所了。
“老姐,你快别说话了,我求你了!”孟江南苦着一张脸。
看孟江南这个表情,陈以安就哈哈大笑起来:“孟江南,你该不会是被忆宝说中了吧?”
孟江南“啧”了一声,没什么好气地开口:“陈以安,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恼羞成怒了!”陈以安一手指着孟江南,一手捂着肚子,肚子都笑疼了,“被我说中了吧?”
“陈、以、安!”孟江南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你少说两句能怎么样?是会死吗?还是会少块肉?”
言忆怕自己的朋友和自己的同桌一会儿吵起来,她夹在之间很难办,就连忙开始劝架:“以安,你快别说了!你想想,你以后需要孟哥给你补课呢,你为自己未来的日子考虑一下,要是孟哥真的被你惹恼了,你觉得他会怎么报复你?”
接着,言忆又转向孟江南,拍了拍孟江南的背,给他顺着气:“老弟,你别生气,别和以安一般见识,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她一直都那么说话。”
陈以安小声嘀咕:“说得好像我怕他一样,不就是他给我补课嘛?他除了说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