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笔敲我的头之外,还能怎么报复我?”
孟江南耳尖,被陈以安气笑了,语气里尽是威胁:“那你可以尽管试试看。”
可陈以安像是没听出孟江南恶魔一般的语气一样,噘起嘴,吹了一个婉转悠扬的口哨。
孟江南“腾”得一下站了起来,狠狠地拍了一下陈以安的桌子,双手撑在陈以安的课桌上,眼眶猩红:“你是在我的雷点上反复横跳?你周末的时候给我等着,我要是不出给你几道难题,好好为难你一下的话,我就是狗!”
陈以安跟她桌上的东西同时一跳,与此同时,言忆也被吓得跳了起来。
“老弟!你吓死我了!”言忆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喘着气,惊魂未定。
孟江南则指着陈以安,推卸着责任,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老姐,都怪陈以安!你要怪的话,就怪她!若不是因为她刚才说出让人气愤的话,做出让人恼火的事情,我怎么会这么生气,以至于拍案而起呢?所以,这真的不能怪我!”
陈以安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孟江南刚才说的话不够完整,给她补课的时候,要是他不给她出难题为难她的话,他就是狗;但刚才,他如此颠倒黑白,跟言忆控诉她的行为,其实也挺狗的。
这般想着,陈以安竖起耳朵,想知道言忆到底会怎么说。
她万般相信言忆:言忆肯定会帮她说话,从幼儿园开始,一直到现在,算起来她和言忆已经认识七年了,而言忆跟孟江南却只认识了不到一个学期,由此可见,谁在言忆心目中的分量更重,简直想都不用想。
“就是说嘛!以安做的事情的确有点过分了。”言忆安抚着孟江南的情绪,“老弟,咱们不生气。”
陈以安听见言忆的话里带上了她的名字,就拼命点着头,脸上明晃晃得写着一句“看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忆宝会帮我说话!”
但当她反应过来言忆刚才说了什么之后,就没忍住不可置信地“诶?”了一声。
“以安,怎么了?”言忆扭头关心了一句。
陈以安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友谊就像是喂了狗。
她一个跟言忆认识七年的人,居然比不上一个只跟言忆认识两个月的人!
“我以为你会帮我说话的!”陈以安两条宽面条泪,“可没想到啊!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七年!整整七年的感情啊!居然被一个男生弄得破碎不堪。我本以为我们的姐妹情坚不可摧,原来,我以为的就只是我以为。”
言忆撑着脑袋,看着陈以安给自己加戏。
见言忆不说话,陈以安就假装嚎得更大声了:“忆宝!你居然不搭理我!你对我简直太狠心了!我们的感情,难道就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吗?”
“我的心啊!真的碎得不能再碎,感觉快要碎成了马赛克了。”
孟江南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在言忆开口之前,就说:“陈以安,你够了,别再装哭了!我觉得你以后的梦想不应该是当一名记者,而是去当一名演员。”
“你要是再给自己加那么多戏的话,刚好一会儿陈叔叔过来接你,你信不信我让陈叔叔帮你多买几套中考模拟题?”
陈以安立马不再假哭了,伸手指着孟江南,恨得牙痒痒的:“孟江南,你简直就是一个孟扒皮!我们现在才刚上初一!没学完整个初中的知识呢!你就让我爸给我买中考模拟题?”
“就算往鸡屁股上面拴线,都没有像你那么能扯的吧?”
“这是啥意思?”言忆被陈以安的这番话弄懵了。
陈以安抽出空来,给言忆做出了解释:“我的意思是说孟江南刚才说的话实在是太扯淡了!”
言忆点了点头: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陈以安的口才原来那么好啊?把歇后语都用上了。
“老姐,你别以为她很有文化,她把我以前跟她说过的话搬出来了。”孟江南给陈以安拆台。
陈以安不服气:“怎么了?怎么了?我就用你以前说过的话怎么了?这句话上面是写了‘此话为孟江南专用’吗?就只能你一个人说?不能让别人说?”
“我可没那么说!我就是跟我老姐说出你其实根本没什么文化的事实而已!”孟江南连忙辩解,“要不然,我老姐要被你做出的假象蒙蔽了双眼。”
陈以安指着孟江南,“你你你”了半天,都没说出什么来,最后只能说了一句“你太过分了!”
这场争吵,最终以陈以安的失败告终。
言忆后来都没有出声,就只是静静地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