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你就被雨淋湿了。”
孟江南依旧不承认:“才不是呢!暂且不提我到底是搬得动,还是搬不动,你之前没听陈以安怎么说我吗?她说我很懒的,平时都懒得动,让我锻炼一下的话,就像是要我命一样的,老姐,你还觉得我是会做出铺砖块这种事情来的人吗?”
言忆看着孟江南的眼睛,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
孟江南的目光中有了些许探究,歪了一下头:“老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我还是更愿意相信我的感觉,我感觉这些砖块就是你铺的,不然你的衣服上不会有淤泥。”言忆继续开口。
听言忆这么说,孟江南下意识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四处寻找着言忆口中的“淤泥”,他扯了扯衣服,努力往身后看去:“淤泥?哪里有淤泥?我怎么没看见?”
说着说着,孟江南的声音低了下来,小声嘀咕着:“奇怪了,我明明已经把衣服搓了几遍,还检查了好几遍,怎么还有淤泥呢?”
孟江南嘀咕的时候,声音很低,言忆没能听到完整的话,但她还是抓住了两个模糊的词:“搓”、“检查”。
“老弟,所以说,真的是你铺的砖块?”言忆出声问道。
“嗯。”孟江南见实在是瞒不过言忆了,就只好承认了,“是我铺的,不过,老姐,我的衣服上到底哪里还有淤泥啊?你指给我看一下,厕所里没有灯光,太黑了,我看不太清。”
言忆没有说什么,也没做出任何动作,孟江南好奇地看向言忆,以为她没听清楚他说的话,就礼貌地重新说了一遍:“老姐,麻烦你指一下我衣服上的淤泥,我回家之后再好好清洗一遍。”
“其实我根本就没看到你身上的淤泥,在这么昏暗的环境下,我怎么能看得清楚呢?”言忆实话实说。
孟江南怔了怔:“难道说……”
虽然孟江南没有把完整的话说完,但言忆还是懂了孟江南的意思,诚实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只是随口一说,诈了你一下而已,我根本就没想到我能把你的实话诈出来。”
孟江南人傻了:要是他早知道言忆是诈他的话,打死他,他都不会把事实说出来!
言忆把伞放到地上,蹲下去,要把鞋脱了。
“老姐,你脱鞋干什么?”孟江南再次阻止了言忆的动作。
言忆伸手指了一下教学楼前的积水:“积水那么深,我不把鞋脱了的话,我的鞋子里就要进水了!如果我的鞋子里进水了的话,你让我明天穿什么鞋来学校?真的要让我穿拖鞋吗?”
孟江南伸手拉起言忆:“别脱了,万一地上有什么尖锐的物体怎么办?你的脚被划破了怎么办?到时候你疼哭了怎么办?”
言忆把重点放在了孟江南说的“疼哭了”上面,一下子就叫了出来:“你说谁会疼哭?我才没有那么脆弱好不好?你不要那么看不起我行不行?”
“好,行。”孟江南顺着言忆的话,点着头,“也不知道是谁之前只是听了我说的话之后,就眼泪汪汪的。”
“你还说!”言忆抬手就在孟江南的背上打了两下,“你怎么那么气人啊?真过分!”
孟江南趁机说:“我错了,我刚才不应该那么说的!是我说错话了,还惹你生气了,这样吧,我背你出校门吧,就当是我对你赔礼道歉。”
言忆的眼睛滴溜溜转了转,觉得孟江南的这个提议还不错:她既不用光脚踩进积水里,又不用自己淌水出校门,还能让孟江南背她走,也算是孟江南让她消气的方式。
简直是一举多得啊!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吧!”言忆做出一副“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除了同意,还能怎么办”的表情。
孟江南看了看言忆背在身前的书包:“老姐,那你先把书包背在身后吧。”
他边说边把自己身上的书包脱了下来,将书包挂在了身前,见言忆把书包背到背后,拿起伞之后,来到言忆的面前蹲了下来:“老姐,上来吧!一会儿就麻烦你帮我撑伞了。”
言忆伏在孟江南的背上:“好啦!老弟,走吧!”
孟江南握住拳,托住了言忆的腿弯,稳稳地站起身,将背上的人往上颠了颠:“老姐,一会儿你帮我照明吧,我的手机在书包侧兜里。”
言忆先将伞撑开,然后伸长手从孟江南的书包侧兜里拿出他的手机,给孟江南照亮前方的路。
“老弟,你可得要把我背稳了,要是你敢把我摔了的话,我就,就揍你!